花玉雪和梅雨竹為妾室的委屈,就算是沒有白忍白受。
紅袖見鳳舞久久不言,以為她想見見花玉雪和梅雨竹,便小心探問道:“可要喚她們過來向太太請安?”
鳳舞笑著搖了搖頭,不在意的道:“不必了,我也不想見她們。既然老爺有令,就讓她們老實的在西跨院裡待著吧,不必出來閒晃了。”
紅袖笑應一聲,又趁著此時空閒,將到東疆這一年來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向鳳舞稟報了一遍。大多是一些家常瑣碎之事,縱有幾件大事,也都是易子軒在家書裡提過的,黃鶯也早就寫書信回稟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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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了晚飯之時,小淩氏親自帶著丫頭們送了晚飯過來,還奉上了易子軒派小兵送回的一封書信,並笑著打趣道:“大哥當真思念大嫂。如今東疆內亂,大營裡忙亂得緊。可大哥知道大嫂來了,還是百忙之中寫了書信送回來,怕是捨不得大嫂焦慮擔憂呢。”
一席話,說得鳳舞不好意思的紅了臉,一面接過書信,一面輕啐道:“四嬸嬸如今也學得跟三嬸嬸似的,嘴上貧的什麼話都敢說了。”
把書信交給紅袖收了,鳳舞笑催小淩氏道:“四嬸嬸快坐下用飯吧。四嬸嬸縱然不餓,我可是餓了。這一路上也沒吃頓安生飯,可就等著四嬸嬸張羅的這一頓了。”
小淩氏笑著在炕榻上坐了,邊親自給鳳舞盛湯,邊又打趣道:“大嫂可別這麼說,如今東海城不安寧,也沒什麼新鮮的菜蔬,不過是一些家常菜餚。我可是把醜話說在前面,若是大嫂對這頓飯的菜餚不滿意,可萬不要怪罪了我,我可最是膽小怕事的。”
一席話,又逗得鳳舞用帕子捂著嘴,不住的笑個不停。
待妯娌倆坐在東暖閣裡用罷了晚飯,又邊喝茶邊敘了會兒話,說了說這一年來京華和東疆發生的事情,小淩氏才起身請了辭。
鳳舞雖然下晌補了覺,可這一路上折騰得身心俱疲,一時也難養足了精神,故送走了小淩氏,就早早回內室裡躺下了。
紅袖則在西暖閣的炕榻上鋪設了,留下來值守,好備著夜裡鳳舞喚人伺候。
鳳舞歪在床榻之上,拆開易子軒送回的書信,細細的看了起來。
信裡先是斥她不該在東疆內亂之時,以身涉險,從京華遠赴東疆。然後又說東海城如今不甚太平,叮囑她要老實的呆在將軍府裡,萬不可踏出府門半步。最後又說了幾句思念之言,讓她再等待些時日,等凌以墨研製出解毒之藥,他定立返將軍府與她團聚。
字裡行間滿是關切之言,頗有幾分“愛之深、責之切”的意味,讓鳳舞覺得心裡暖暖的,也算是沒有白遭這一路上的顛簸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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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以墨雖有“神醫”之稱,可研製解毒之藥並非一朝一夕之事,故易子軒縱然心裡掛牽鳳舞,也無法趕回將軍府。況且,他身上的毒也未解,消瘦憔悴了許多,與其讓鳳舞見了擔憂,倒不如等解了毒再回去,也好讓愛妻安心。
因此,當易子軒服了凌以墨研製的解毒之藥,安排好東疆大營之事,趕回將軍府之時,已然是五日之後了。
彼時,鳳舞正坐在西暖閣裡,為易子軒趕製新的裡衣。聽得紅袖回稟說易子軒歸府了,喜得她將裡衣往一旁的炕榻上一扔,就快步趕出了正廂。
夫妻分別一年之久,思念之情自然難止。見易子軒從軒外大步走了進來,站在正廂廊下的鳳舞,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激動之情,趁軒院裡只有紅袖和隨易子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