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司禮的臉上閃過一絲冷笑,那笑帶著幾分嘲弄和不屑。
他就知道閻鬱肯定會藉著這次救過安立盈,挾恩圖報。
祁司禮自然不會給閻鬱這個機會,溫熱的大掌攬在安立盈腰上。
“盈盈,我跟你一起進去吧!”
護士看著祁司禮那張骨相優越的臉,絲毫沒有通融的意思,公事公辦的語氣。
“這位先生,病人現在是特殊時期,為避免交叉感染,病房只能允許一個人進去。”
祁司禮還要說話,安立盈捏了捏祁司禮的手。
為了不讓祁司禮吃醋,她轉過身,仰頭看著祁司禮。
“老公,他是為救我而受傷,我進去和他說幾句感謝的話就出來。”
祁司禮不想安立盈為難,揉了揉她的頭說:“好,你告訴他,為了報答他的救命之恩,他如果想在北城發展,我可以幫他在這個圈子裡站穩腳跟。”
安立盈點了點頭,走進了病房。
病房內,燈光柔和,映照在閻鬱略顯蒼白的臉龐上。
他看到安立盈進來,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強撐著身體要坐起來。
安立盈快步過去按著閻鬱的肩頭。
“你別動,剛剛做完手術,需要靜養。”
閻鬱虛弱地笑了笑,“我覺得沒什麼事了,可以坐起來。”
安立盈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低頭凝視著閻鬱,眼中滿是複雜的情緒。
其實她也能猜到閻鬱大約會說什麼。
若是換做之前她根本不會給閻鬱開口的機會,到底是閻鬱救了她,她不能太冷血。
“閻鬱,你好好休息吧,我老公已經安排了最好的護工照顧你,所有的費用我們都會全權負責,還有……”
這些話就像是鋒利的刀子,把閻鬱胸口的傷口割裂開來。
痛意從胸口蔓延至全身。
閻鬱覺得嘴裡都是腥甜的血腥味。
目光灼灼地看著安立盈。
“盈盈,我知道有些話我不該現在說,我承認我很卑劣,但我還是想自私一次……”
閻鬱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懇求。
安立盈都有些不忍心說下去。
“閻鬱,我們之間發生了那麼多不愉快的事情,但在關鍵時刻,你能選擇救我,我是真的非常感激……”
閻鬱打斷安立盈的話,這些話只會把他們之間的關係劃分的更遠。
“盈盈,我不要你的感激,我想要的,你一直都知道……”
閻鬱伸手去抓安立盈的手。
幾乎是下意識的動作,安立盈輕輕避開了。
“閻鬱,我真的很感謝你救了我。你的恩情我會銘記於心,以後都會傾盡我的所有去報答你。但我不可能拿自己的感情報答你。
但我心裡只有我老公——祁司禮,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如果我真的拿感情或者是我自己來報答你,對你對我都是極大侮辱。
過去的都過去了,閻鬱,你別再執著,人總是要往前看。
我希望你能快點起來,不要因為今天的談話,而變得頹廢。”
閻鬱的臉上明顯浮現出受傷的表情。
安立盈說這些話的時候,閻鬱的眼睛緊緊盯著安立盈的臉。
她的眼神只有關切和愧疚,再無其他。
閻鬱的眼神瞬間中充滿了痛苦和不甘,聲音顫抖著說道:“盈盈,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我不想我們之間就這麼結束了!”
閻鬱緊緊抓住病床的床單,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他的內心在做激烈的鬥爭,但他知道所有的鬥爭都是徒勞。
“可是,在我陷入昏迷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