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見過皇上發過這麼大的火。
“你與戶問尚書一共前去諸葛長恭的營中與府中,檢視所有關係軍中餉銀花費的賬本,將有異之處做詳細記錄,然後向朕來報。”諸葛風完全沒有了平日裡的君子謙謙的模樣,咬牙切齒的說道。
諸葛長恭一聽要查帳,剛完全傻了,他確實私下打造了許多兵器與裝備,準備在萬不得已之時起事之用,這帳一查,只怕他就死罪難逃了。
“臣遵命!”
張青武不敢延誤,領命後便轉身而去。
皇后一邊拭著眼淚,一邊用手遮住她微微向翹的嘴角。
大皇子也暗自鬆了口氣的時候,六皇子等人又齊齊前來求見。
若說這些個兒子中皇上最疼誰,除了死去的八皇子,就屬眼前的六皇子了,其他的兒子他都沒有給起過ru嗎?只有六皇子有,ru名祥瑞。
當然,他之所以這麼疼愛六皇子,除了六皇子自身的聰敏好學之外,還因為他與自己長得最像,諸葛風看到了他,就像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一般,心情總是不自覺就變得好了。
“兒臣叩見父皇,叩見母后。”六皇子只一人進了殿,行了禮,其他人,包括被捆綁著的潘禮都在殿外侯著。
諸葛風看到六皇子,心情也不若剛剛那樣陰沉了。
只是當他見六皇子左手腕雖然包著紗布,但血卻透過紗面,印了出來時,緊皺眉頭,不怒而威道:“瑞兒,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受傷了?”
六皇子跪在諸葛風面前,“兒臣有罪,還請父皇先責打兒臣一百大板,兒臣再將事情一一向父皇道來。”
“一百大板?”諸葛風疑惑了,這一百大板可是會要了人命的,他怎麼值得打在他的身上。
“到底發生了何事,瑞兒且先道來,這一百大板到底該不該打,朕自然會有斷定。”
六皇子抱歉的看了眼大皇子,才緩緩道:“若不是事關重大,兒臣也不想鬧到殿上來。
今日之事,瑞兒完全是對事不對人,還請大皇兄莫要見怪。
事情是這樣的……”
隨後,六皇子將事情的經過細緻的講了一遍,包括潘禮怎樣醉酒鬧事,不但調戲良家婦女,還打傷了人家的相公,後來又傷了他,之後知道自己闖了大禍,逃回軍中,他帶人追他到軍中,打鬥間燒燬了晉東營所有的糧草。
“什麼?”諸葛風聽言,氣血翻湧,怒火真衝腦頂。
二十萬大軍幾個月的糧草,那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近年來雖然收成不錯,稅賦穩定,但是軍隊花費是連年攀漲,國庫也很緊張。
這糧草一燒,國庫恐怕要入不敷出了。
大皇子看著六皇子,“瑞弟,潘禮重傷了你,你大可直接告訴為兄便是,為兄定會給你一個交代,可你怎麼能一氣之下燒燬了我大軍的糧草呢?
這可是幾百萬兩的銀子啊,這晉東大軍未來幾個要難道要喝西北風嗎?”
六皇子沒想到大皇子此時會反咬他一口,他沉著氣,冷冷道:“大皇兄,皇弟卻不是那種不知輕重的人。
潘禮身為主將醉酒鬧事在先,重傷於我在後,早已損盡朝廷與皇兄的顏面,就算我不出手,他也跑不掉,皇弟根本不必燒糧草以洩憤。
而且當時軍中有許多人也看到,是潘禮率先拿起火把來攻擊我的人的,之所以會著火真的是意外。
至於晉東未來的糧草,瑞兒願意從自己軍中拿出一半來補償大皇兄,畢竟糧草會燒起來,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諸葛風聽了六皇子這番言語,心裡才舒服了點,幾個兒子中,總算有一個有擔當的。
他壓下火氣,“潘禮在哪?”
“回父皇,潘禮與兒臣的幾名手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