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統領嚇得幾乎是用跑的,連忙把季火旺抱到了酒樓外面的馬車上。
因為太過慌亂,太過著急,左統領放下季火旺就要走。
季火旺醉得跟爛泥似的,根本就坐不住,這一放,腦袋直接就撞在了車廂上。
發出砰一聲響。
“啊,好疼!”季火旺連忙捂住自己的頭。
視線和意識也在這痛意的刺激下,清醒了幾分。
她看著面前的左統領,疑惑地瞪大眼。
“咦,左統領,你怎麼在這裡?”
左統領嘴角抽了抽:“看你喝多了,抱你下樓。”
“我沒喝多啊!”季火旺不承認:“你看我好著呢!”
季火旺手撐著車廂,硬是坐直了身。
“你看吧,我完全沒喝多。”
左統領看著他這滿臉酡紅,雙眼迷離的樣子,忍不住笑了。
“好,你沒有喝多。”
“我真的沒喝多,正好,左統領,我有事要問你。”
“好,你說。”
“你明明那麼熱心,拼死救我,證明你是一個大好人,可是你為什麼要對……輕輕,那麼無情,她可是你的未婚妻!”
“你說卓輕輕?”
“對,就是輕輕,你不能這麼對她,輕輕人很好的,我知道你那日就認出了她。”
“對,我是那日就認出了她。但我沒必要去對一個毫無交集,更無交情的人心軟。你要知道,她被她繼母害,是她自己太弱。我一個外人,就算幫她一次,又有什麼用?”
“不對,你只要幫她那麼一次,她就有機會喘息,就不會那麼絕望了。你知道嗎,那日她沒有見到她外公,以為走投無路,她險些跳河自盡。”
左統領聽後,眼裡仍然沒有半點的波動。
“這麼容易就要死要活,證明她的確軟弱到無藥可救。”
“什麼?”季火旺被他這話刺激得硬是渾身來了勁,直接坐直了身子。
“左統領,你竟然如此心硬,竟然說出如此無情的話來。”
“輕輕她是一個女孩,一個從小被繼母算計陷害,無依無靠的女孩子。你怎麼能拿她與你這種有家世,有靠山的男子相比?”
左統領看他如此較真,也不氣惱。
坐在一旁,聽他一個勁地嘮叨。
“而且你知道蔣氏有多厲害嗎?我告訴你,就算是你,你也不一定能幹得過他。”
“是嗎?”左統領應了一聲。
他不覺得自己連一個宅中毒妃也幹不過。
“你還別不信,我告訴你,蔣氏身份可不一般。”
“他怎麼不一般了?難不成她還是皇親國戚不成?”
“他是個男人,你知道嗎?他可是個男人啊,把所有人都騙了,這樣一個心機深沉到可怕的程度,覺得輕輕能幹得過?連卓將軍與他夫妻多年,都被騙得毫無察覺,連為官多年的秦大人,都被他騙得團團轉,你還覺得輕輕敵不過蔣氏,是因為輕輕太弱?”
“等等,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蔣氏怎麼可能是個男的?你為了幫那個卓輕輕說話,也用不著編出這般荒唐的謊言來吧!”左統領實在不相信。
“你竟然說我為了輕輕騙你,你竟然不相信我1”季火旺來氣了:“我跟你說,那個蔣氏與他妹妹是龍鳳胎,他從小就嚮往女孩子的生活,從小就想變成女孩,後來在外雲遊時,遇到了一個與他同樣想變成女孩的遊醫……”
季火旺一五一十地全都告訴了左統領,只為證明自己所說非虛。
左統領由一開始的完全不信,到後來的慢慢動搖。
季火旺不可能編得出這麼多像模像樣的故事出來。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