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火旺跟著刑部的人一起來到刑部衙門。
【統子,你所說的那個小吏到底和魏尚書是什麼關係啊?魏尚書怎麼就成了他的靠山?】
【那個小吏是魏尚書兒媳家的遠房表親,他打著魏尚書家親戚的身份,在刑部為所欲為。只要給錢,他就能幫你把你想要弄進監獄的人,關進來,再一番重刑伺候,屈打成招。】
剛準備進來的湯侍郎,腳下一個趔趄,險些被門檻絆倒在地。
他知道刑部的確有一個小吏是魏尚書家的遠親,因著這層關係,他對這個小吏也多加照顧。
但他卻不知,這個小吏竟然如此膽大包天,肆意妄為,只要給錢就偽造罪證,抓人入獄。
“湯大人!”易郎中看見湯侍郎,立刻拱手行禮。
季火旺轉頭,看向一身官服的湯侍郎,也跟著行禮道:“湯大人。”
湯大人快走幾步,扶起季火旺。
“辛苦季大人走這一趟了,這次是我們刑部的疏忽,本官立刻就重審此案。”說完,湯侍郎看向易郎中:“你帶人去把此案件所有涉案人員全都帶來。”
易郎中拱手:“卑職這就去。”
有季火旺提供的線索,易郎中很快就到鄭府把鄭宿,還有當時在場的府中小廝全都抓來。
湯大人審案有一套,就憑現有的線索,一番巧妙審問下,鄭府的小廝當場就招供了。
鄭斯面對眾叛親離,卻絲毫不慌,揚言要見尚書大人。
他以為小吏是魏尚書的親戚,定怕他把小吏收他錢,替他折磨胡大為一事傳出去。
“魏大人怎是你想見就能見的?”湯大人駁回他這個請求。
“大人,只要草民見到魏大人,草民便如實招來,絕不敢有半點隱瞞。”
坐在側面旁聽的季火旺,猜出這個鄭斯的用意,想威脅魏大人保下他。
他站起身,向著堂案後坐著的湯大人拱手道:“湯大人,據下官所知,刑部一個叫餘固的小吏,收了鄭斯的錢,才把羅大為抓入大牢嚴刑逼供!”
鄭斯還幻想著見到了魏大人,定能求得魏大人保下自己。
可是現在這個季大人怎麼回事?
他怎麼知道自己送錢給餘固?
他怎麼還當眾說出來?
“大人為何栽贓陷害草民?”鄭斯當即否認。
湯大人根本不聽他的狡辯,直接讓人把餘固帶了進來。
餘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進來就看見跪在地上的鄭斯。
“不知大人找卑職所為何事?”餘固表面恭敬,但骨子裡卻擺著身為魏尚書親戚的高傲,連面前的湯大人都有些不看在眼裡。
“大膽餘固,你竟敢收受賄賂,陷害無辜百姓。”湯大人猛地一拍堂案上的驚堂木,發出一聲巨響,頓時嚇得下面跪著的幾人全都渾身一顫。
就連餘固也瞬間面露慌色。
“湯大人明查,卑職是冤枉的,卑職從未收過任何人的錢財。”餘固連忙為自己辯解。
“湯大人,這個餘固這些年收受了不少贓款,可以派人去他府中一搜便知。”季火旺直言道。
聞言,餘固面色大變。
怒地看向季火旺,餘固並不認識季火旺,此刻突然被這人揭穿,立刻斥吼道:“你有幾顆腦袋,就憑你幾句空口白話,就敢誣陷朝廷命官?”
“朝廷命官?你好大的臉?”季火旺也沒想到這人竟然如此狂妄。
“你這樣肆意辱罵朝廷命官,是想找死嗎?”餘固凶神惡煞地怒喝。
“大膽餘固!”湯大人怒地猛拍驚堂木:“來人,把餘固押下去,先杖打二十板。”
竟敢公然斥責季大人,還真當他自己是朝廷命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