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派人查問了庫房的人,看守說庫房的鑰匙歸大伯母和賴家當家的管著,其他人進不去的。”
“聽你這意思,這東西還能是被我昧下來了?”王氏佯裝生氣,眼珠子轉了轉,蹩腳的找著理由,“興許是賬房那邊登錯了呢?”
“大伯母說的這話便更站不住腳了,就算是賬房登錯了,可是多出來買五棵人參銀子已經花出去了。”
“這些銀子又在誰手裡?”
謝莞泠臉上的笑意冷了下來,又接連舉了幾個例子,都是賬上的數量比實際購進的數量多出一倍,卻找不到剩下的東西。
曲氏和林氏面面相覷,聽到這裡她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王氏管家期間手底下的奴僕貪汙了侯府不少銀錢,再往深處想,興許這主子手裡也未必乾淨。
畢竟這些賬本都是要拿到王氏那裡過目之後,再交給曲氏的。
只是這些年,王氏一直專橫獨行,從不肯把自己的賬本交給曲氏。每回裴母說起,她也會找藉口拖延,再然後直接不了了之了。
王氏臉黑的很難看。
劉氏默默的看著這一切,心道婆婆這次是碰上硬茬了。
“這只是今年的賬本,從前的媳婦還沒核對過,只怕跟今年的賬是一樣的。”謝莞泠把賬本合上,叫小月放好。
“齊管家和賴家當家的是表兄弟,兩人一個管著採辦,一個管著公中的庫房,正好狼狽為奸,偷偷把府裡的銀子抓進自己的口袋裡。”
眾人一陣譁然,這四奶奶才來幾天,就把齊管家勾結賴家的事情查出來了。
小月把剩下的賬本送到各夫人奶奶的手裡,幾人倒吸一口涼氣,要是按謝莞泠剛才說的那幾樣來算,齊管家每個月可以貪走府裡一半支出的銀子。
安定侯府每月採買的用度銀子大概在二三百銀子左右,照齊管家這麼個貪法,一年能貪侯府一千八百多兩銀子,這可不是個小數目啊!
“這的確是齊管家辦事不力,真是辜負了我對他的信任。”王氏乾脆認下自己失職。
奴僕貪汙,她也逃脫不了干係,不如就此認了治家不嚴的罪名,這可比貪汙家產的罪名輕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