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舒香有些嗜酒,可偏偏酒量不行,別的酒度數太高,她喝上兩杯人就得趴下。但這些果酒入口不辣,又不醉人,最適合她了。
她搓了搓手,從櫃子裡拿出兩個水晶杯來,紅色的液體倒進杯中,十分好看。張舒香忍不住小酌幾杯。
“香!”
張舒香豎起大拇指,“你今日怎麼想起來找我了?不用跟你丈夫卿卿我我了?”
謝莞泠被她說的臉紅,“舒香!”
“好了好了,不逗你。”
謝莞泠正了正神色,“不過今天我還真有件事來找你。”
“嗯,你說。”
“雞鳴巷有戶做人牙子生意的人家被滅門了,這事兒你可知曉?”
張舒香點頭,這件事今早在京城炸開了鍋,她家出門採買的媽媽回來將這事兒一說,不到兩個時辰就已經傳到了她的耳朵裡。
“你問這事兒做什麼?”張舒香不解。
謝莞泠咬了咬唇,將面前的酒一飲而盡,道:“昨日下午,我在雞鳴巷。”
張舒香驚訝的捂著嘴,眼睛大大的,滿是不可思議。“皎皎你看見兇手是誰了?”
謝莞泠搖頭,“沒有。但是我懷疑一個人。”
“誰?”
“司北曲。”
見張舒香一副見了鬼的表情,謝莞泠便將昨天的事情都告訴了她。張舒香聽後,陷入了沉思。
半晌,她才抬起頭道:“你今日來找我,是想從我大哥那裡知道此案的細節?”
不愧是十多年的手帕交,謝莞泠想什麼,張舒香都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張舒香道:“這件事包在我身上。可真像你想的那樣,你要調查此事,豈不是入局了?”
謝莞泠搖搖頭,糾正她。“並不是我插手這件事才入局,而是從一開始設計這個局的時候,我已經在裡面了。”
司北曲不但拿走了她的禁步,還莫名其妙的說了那樣一句話,讓謝莞泠不得不懷疑他別有用心。
司北曲就像藏在草裡的毒蛇,隨時都有可能跳出來咬她一口。謝莞泠的處境可謂十分被動。
張舒香沉默很久不說話,最後她起身去了臥房,翻了很久才翻出一個盒子,交給謝莞泠。
“這簪子你拿著,必要時候能防身。”
謝莞泠看著盒子裡靜靜躺著的海棠簪子,不解的看向張舒香。張舒香也沒廢話,直接拿起來告訴謝莞泠怎麼用。
她將簪子對準院中的一株牡丹,“啪”的一聲扭動簪頭,一道寒光射了出去,謝莞泠還沒來得及看清是什麼,牡丹花便一分為二了。
“這是夫子給我做的簪子,裡面有三枚銀針,都是淬了見血封喉的毒藥的,輕便小巧,又不起眼,女子用來防身最好。”
謝莞泠滿眼新奇,可想到這東西是何夫人送給張舒香的,她就沒好意思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