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莞泠為那張畫像困擾了幾天,現在裴雲川跟她解釋清楚,她也不再亂想了。
兩人的感情迅速恢復,曲氏也放心了,還以為是自己那天說的話讓謝莞泠想通了。
在七皇子府治療的赫連初情況稍微穩定一些後,就被挪到了驛站,而蕭遷的摺子也快馬加鞭遞到了西魏帝的手裡。這一來一回就是十餘天的時間。
大皇子這頭毫無進展,臺子倒塌這事兒無論從哪裡看都像是個意外。蕭遷這邊也是一無所獲。
他關心的倒不是赫連初出事的真相,而是《乘鶴圖》。
赫連初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眼看著是沒活頭了,蕭遷現在就想找到《乘鶴圖》帶回去,在西魏帝面前將功折罪,好歹不能葬送自己這條小命。
西魏帝的回信很快就到了,據說是飛鴿傳書累死了三隻鴿子才用了四天的時間飛回了大宣,信是給永康帝的。
短短的一封信只有四句話,將永康帝氣個半死。
西魏帝來信的大意就是“我抱著要與貴國結秦晉之好的態度,送了外甥女來大宣,結果外甥女在你眼皮子底下出事了,你必須給我個合理的解釋。”
眼見著一盆髒水快要潑到了頭上,永康帝又把大皇子叫進宮裡罵了一頓,連司北宸和裴雲川也捱了頓痛批。
看著地上跪著的三個人,永康帝只覺得腦袋裡“突突”的響。無奈之下,永康帝只好道:“誰失職誰負責,老七,裴卿,你們兩個自己想辦法吧。”
把這事兒交給他兩個永康帝倒是放心,大皇子也鬆了一口氣,卻因永康帝一句話再度把心懸了起來。
“老大,你連這點小事也做不好,朕看守衛京畿之責你也難擔此任。”
大皇子連忙磕頭請罪,“請父皇再給兒臣一些時間,兒臣一定會將事情查清!”
“行了行了。”
永康帝看著大兒子就煩,都快四十了還這麼愚蠢。但凡他聰明點,憑著皇后嫡出的身份也不可能到現在連個太子也沒做上。
“再給你們幾天時間,趕緊去辦吧。”
“是,父皇。”
“是,陛下。”
三人行了禮起身退到宣政殿外,直到出了門那一刻,大皇子才是徹底放鬆下來,他沒有跟旁邊的二人多說一句話,擦了擦頭上的汗珠就走了。
司北宸對著大皇子的背影打趣道,“我這位大皇兄實在是仁厚老實過了頭了。赫連初到底怎麼摔的真相重要麼?父皇只想撇清關係而已。”
裴雲川好半天不說話,司北宸又同他說起赫連輕給的那樣寶貝。“早就聽說西魏皇宮有一寶石匕首,上面鑲滿了寶石美玉,可惜我還沒來得及多看幾眼,就被你給拿走了。”
赫連輕為這麼一點小事送了這麼重的禮物,在司北宸看來跟這人合作,能處!
“不過雲川,你不是不喜歡這些嗎?是要回去哄你媳婦的?”
裴雲川被他吵的腦瓜子嗡嗡的,馬上出了皇宮,便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與其在這裡操心這個,殿下不如想想怎麼給陛下交差吧。”
司北宸又開始笑起來,裴雲川真心覺得有時候司北宸還不如不笑呢,因為他笑起來眼睛裡就透著一股算計。
“反正這件事跟我關係不大,雲川你還是自己想想怎麼辦吧。”
裴雲川雙手抱在胸前,罵了句“無恥”。
不過司北宸嘴上是這樣說,但回去之後又秘密帶了個人進了宮,順便把赫連初懷孕的事情抖了出來。
“父皇,那日燈謎會的高臺被人做了手腳,中間的木樑被人抽走。兒臣在現場發現了幾根這樣的木頭。”
司北宸一抬手,便有幾個內官將木頭抬了上來,永康帝起身走下臺階,麻衣將地上的木頭抬起,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