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家底清白,他兄長也配得上姑娘。叫老爺別看不起人。”柳兒說到後面越來越小聲,她怕謝莞泠發火。
謝莞泠聽後並沒有生氣,反手抓了一把粽子糖給她,“打聽的還挺清楚的,這個糖你拿著吃。”
柳兒拿著糖謝了謝莞泠就出去了。
小月咬牙,替謝莞泠生氣,“這年頭真是什麼人都有,老爺只是將人打出去,已經算客氣了,要換做是奴婢,定要把他腿給打折了,叫他再不敢胡說八道。”
“那不就成動私刑了嗎?”謝莞泠手肘支在桌面上,按了按額頭,“這人只怕是有別的目的,你等著瞧吧,最多明天,就有人要傳我的閒話了。”
小月不明白,謝莞泠也懶得解釋。等到次日上午,謝莞泠的話果然應證了。
京城已經流傳起她被退婚後嫁不出去,謝太傅有意將她配給個鰥夫的流言了。
這些話一開始傳還沒人信,直到後來有目擊者說,親眼看見過某家鰥夫的弟弟到謝家為兄長求娶謝四姑娘。
三人成虎,雖是流言傳著傳著也成了真的了。
謝莞泠一天之內,就這樣成為京城百姓的笑柄了。
謝太傅這天晚上回來,臉色陰沉的可怕。沈氏更是一臉灰色,“那個天殺的書生找到沒有?他竟敢散播這樣的話來抹黑咱們女兒。”
“已經在找了。”謝太傅心情也不是很好,這件事還被朝堂上的死對頭拿來做笑談了。他心想等找到這個書生後,定要他為當日的所作所為後悔終身。
比起謝太傅和沈氏,謝莞泠則顯得冷靜的多,“爹,娘,女兒疑心那書生背後是有人指使他這麼做的。”
“他要真是貧農,哪敢得罪當朝太傅呢?”謝莞泠分析,“多半是個貪財不要命的小嘍囉罷了。”
謝太傅起身踱步,“皎皎言之有理。我該去查查這個所謂的目擊者的身份了。”
謝太傅動作很快,當天晚上說完,第二天就帶著真相回來了。
“我已經查清楚了。”謝太傅端起茶盞,一口喝完,才壓制住了心中的火氣,將事情娓娓道來。
那日帶著媒婆上門的書生姓秦,家中雖不富裕,可也並非他自己所描述的三代貧農,而且,他是家中獨子,根本沒有什麼四十二還沒娶妻的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