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時又縮了回去。
張舒香在正堂等了好一會兒謝莞泠才回來，兩人約定明天下午一同去張家小院，臨走時，張舒香注意到謝莞泠的精神不是很好，還叮囑她要多休息。
謝莞泠謝了張舒香，一路送她到門口上了馬車才回去，回去的路上還碰見了劉氏，劉氏雙手撫摸著尚且平坦的小腹，要做母親的人了，似乎渾身散發著一層溫柔的光。
“四弟妹。”
她溫柔的跟謝莞泠打招呼，謝莞泠禮貌的回應了一下，並不想繼續跟劉氏交談，便快步的從她身邊走了。
劉氏身後的丫鬟看謝莞泠這樣子，很是不服氣。“也不知道四奶奶有什麼可神氣的，見天兒拿鼻孔看人。”
劉氏看了丫鬟一眼，丫鬟自覺失言，趕緊捂了嘴不說話。
劉氏語氣緩緩道：“她當然有高傲的本事，太傅嫡女，侯府宗婦，怎麼看都比我強多了。”
丫鬟為討好劉氏，自然使勁詆譭謝莞泠，“身份高貴有什麼用，大奶奶如今是有身子的人，比她金貴多了。”
劉氏回頭，才發現之前都沒見過這個丫鬟，便問，“你叫什麼名字，我從前怎麼沒見過你？”
丫鬟高興的報上自己的名字，“奴婢紅霞，從前是大夫人院裡的粗使婢女。”
劉氏伸出一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見紅霞生的有幾分心思，眸色微動，立刻將她提到了身邊做三等丫鬟。
紅霞還以為是自己馬屁拍對了，高興的不行，忙跪下謝了劉氏。
***
謝莞泠這廂回了院子，只覺得身上疲憊的緊，乾脆倒頭就睡，連晚飯也沒吃，睡到第二天起來時，天邊才微微有些亮光。
她口乾舌燥，抬手擋住眼睛，屋裡的燭光似乎有些太亮堂了，晃得她眼睛不舒服。
“醒了？”
突如其來的男聲嚇了謝莞泠一跳，僅存的一點朦朧睡意一下消失的無影無蹤，聲音的主人反而笑出聲。
“皎皎，膽子真小。”
裴雲川坐在床邊，抓著她的手放在嘴邊親了一口。
謝莞泠支起身子問他，“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坐這裡多久了？”
“一個時辰前回來的，看你睡的香，沒忍心叫你。”
裴雲川脫鞋褪去外衣，這才躺上床，兩人散開的墨髮互相交織在一起，竟也看著有幾分柔情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