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舞姬跳的不錯,生的又婀娜,就是不知這面紗之下是如何的傾城之色。”
金氏悄悄同謝莞泠咬起了耳朵,“你瞧那些男人,一個個看的眼睛都呆了。”
謝莞泠咬著糕點,眼睛笑的彎彎,“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況且這舞姬生的如此好看,我也喜歡。”
金氏看她如此沒個正形,遂不同她說話了。
一曲終了,那舞姬以一個半蹲的姿勢結束舞蹈,臺上的燈光突然暗下,不知道從哪冒出一點熒光,緊接著數不清的熒光從門外飛入,在空中凝成一個“壽”字。
殿中燭光亮起,螢火蟲四散飛走。
舞姬的面紗緩緩落下,露出年輕、美麗的臉龐。
皇后與愉貴妃在看清這女子容貌時,面上的表情不由得一滯。
“哈哈哈哈,好。”永康帝鼓起掌來,點頭稱讚,“這曲子不錯,舞跳的也好。最難得的是最後的奇思妙想,你是怎麼做到的?”
那舞姬款款行禮,道:“回陛下,民女提前準備了一張薄紗,在上面用鹽水寫好了‘壽’字。”
“待殿內熄燈時,將薄紗懸掛在樑上,螢火蟲會被鹽水吸引而來,在紗上排列成字。等燈光亮起時,再將薄紗抽掉藏於袖中。”
“螢火蟲自然也會飛走。”
說完,她從寬大的袖中抽出一團薄紗,顯示給眾人看。
永康帝道:“如此巧思,可是你想出來?”
舞姬點頭。
永康帝起身走下臺階,將人牽起來,目光仔細掃過舞姬的五官,“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幾歲?”
“回陛下,民女叫李婉兒,今年十九歲。”
永康帝的眼睛微微眯起,似乎很是滿意,當即下旨封李婉兒為李美人,賜居漪瀾殿。
后妃們一片愕然,只有皇后和愉貴妃心裡清楚永康帝的行為。
男人嘛,多數心裡都藏著一個年輕時愛而不得的戀人。偏巧碰上個模樣與之相似的李婉兒,永康帝可不就心急的將人收進後宮了嗎。
反應快的人早就起身恭賀陛下得此佳人,永康帝很是高興,叫身邊的總管親自送李婉兒去了漪瀾殿。
筵席繼續,談笑聲不絕於耳,觥籌交錯。
謝莞泠覺得有些胸悶,便同金氏說了一聲,自個出去透氣了。
“你怎麼一個人出來了,也不叫個人陪著。”
謝莞泠剛出了殿門,謝莞清便跟著出來了,姐妹兩個婆家爵位不低,位置挨的也近,所以謝莞泠一走,就被謝莞清發現了。
“長姐不留下看歌舞,怎的也出來了。”謝莞泠回身,挽著謝莞清的胳膊。
謝莞清:“那些歌舞年年都看,沒什麼可新奇的。你懷著孩子,身邊也沒個伺候的人,我擔心你。”
“皇宮大內能有什麼事,我就是覺得胸悶,想出來走走。”謝莞泠還在害喜,怕忍不住在宴席上丟人,今天已經竭力忍著了。
“長姐今天帶了墨哥兒和軒哥兒來,還是回去吧,免得兩個孩子找不到母親鬧人。”
“不會的,兩個哥兒乖的很,不會鬧人的。”
只是謝莞清剛說完這話,便有個宮女走來,向二人行了禮,“哪位是安國公世子夫人?”
“國公夫人說家裡的哥兒鬧著要母親,請您趕緊回去一趟。”
“這兩個孩子很聽話的,怎麼偏偏這個時候鬧起來。”謝莞清嘀咕了一句,“皎皎,你跟我一起回去吧?”
謝莞泠搖頭,“殿裡的香太濃,我聞了不舒服,長姐回去吧,我一個人吹吹風就進去。”
“那好吧。”
聽她這樣說,謝莞清就沒繼續堅持,趕緊回席上了,生怕回去的晚了那兩個孩子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