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北曲屈尊降貴親自將謝莞泠送回家,她從司北曲馬車上下來的時候,裴雲川的車駕也剛好停在了門前。
“曲世子?”
裴雲川面色不善,將謝莞泠拉到自己身後。司北曲知道自己惹事了,但是沒有絲毫的愧疚,他就是故意的。
司北曲故作無辜,依舊上前同裴雲川套近乎。“裴大人,好巧,你也剛回家啊。”
“我恰巧與謝家妹妹碰上,就去客棧喝了會茶,聊的興起這才回來晚了。”司北曲假兮兮的作揖,“是我考慮不周,下次不會了。”
裴雲川心裡覺得好笑,什麼茶需要去客棧喝,還喝到天黑。司北曲故意這樣說無非就是想挑撥他與謝莞泠。
“曲世子既然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做,為何還要明知故犯呢?”
謝莞泠怕他誤會,想跟他解釋,裴雲川沒有理會,直接拉過她的手,道:“天色已晚,我就不留世子用飯了,告辭。世子慢走不送。”
這明擺著就是逐客令,裴雲川面色不善,司北曲以為自己的目的達到,也不多做停留,折身上了馬車走了。
謝莞泠以為裴雲川真的生氣了,拉著他的手道:“玄度,我是被他綁去的。”
“回家再說。”裴雲川摸了摸她的頭,拉著她的手大步流星的走進了家門。
望舒院。
裴雲川將謝莞泠拉進房間,然後“嗙”的一聲關上了房門,將幾個面帶關心的丫鬟隔絕在了門外。
小月已經在門口站了許久,此刻有些頭暈,她扶著牆,望著緊閉的門有些擔心:“世子和夫人這是怎麼了?”
“顯而易見。”絳絳略帶嘆氣,“世子是和夫人吵架了。”
夫人今天和張家姑娘一起出門還不肯帶上她和鍾若,肯定是偷摸著做了些世子不允許的事情。
鍾若問:“咱們要不要進去看看?”
話音剛落,她就受到了來自絳絳和小月的兩道白眼。
“行了,咱們也別圍在這裡了。”最後還是小月拿了主意,“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吧。世子對夫人心疼還來不及呢,不會真的與夫人生氣的。”
絳絳點了點頭,肯定了小月的說法。
屋內。
裴雲川將人扔在榻上,然後起身一言不發的坐在桌子前大杯大杯的灌著茶水。
“夫君。”謝莞泠眼淚汪汪的看著他,平時兩個人生氣了,她也是這樣,撒撒嬌,說兩句好話,裴雲川一般也就不會再跟他生氣了。
但是這次她這個辦法明顯是行不通的,裴雲川拉拉凳子坐在她面前,雙手抱胸,如同審問犯人一樣。“謝莞泠,老實交代。”
謝莞泠便把她被司北曲綁走的經過詳細的說了一遍,裴雲川的臉色好了很多,但還是不高興。“你以為我是信不過你?”
她看著裴雲川不說話,但那表情分明就是“難道不是嗎?”
裴雲川撫額,長嘆了一口氣,看著謝莞泠的眼睛道:“我瞭解皎皎,你不是那種人。我對你有著絕對的信任。”
“那你剛才做什麼那麼生氣?我還以為你誤會了。”
“我那氣不是衝著你來的。司北曲其人性格扭曲狡詐,並不是表面看的那般無害。他與你套近乎目的不純,我是怕你被人騙了。”
謝莞泠往後縮了縮,已經來不及了。
裴雲川注意到她的動作,一把揪住她的衣領往前提。“不過,你還沒跟我坦白,你為何會捲進張家滅門案的事。”
謝莞泠訕訕的撇過頭,“那個……你聽我說。”
她坐起身,事無鉅細的將事情都說給了裴雲川聽。
裴雲川聽罷,板著臉將謝莞泠教訓了一頓,“發生了這種事為何不跟我說?”
謝莞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