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平揚手要打,被謝莞泠一把攔下,她趕緊解釋,“安平郡主自到了安家之後,便一直與我和張家姑娘在一塊兒,怎麼會出縣主口中說的那事呢,這其中莫不是有些誤會。”
“誤會?”康平聲音拔高了好幾個度,恨不得把樹苑那張假惺惺的臉給撕開,“怎麼能是誤會?她勾引我哥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今天你們能作證,那以前呢?”
“你便是要替她說話,也要知道男女不該私相授受,她身上還掛著我哥的荷包呢!”
康平說著,一把把樹苑身上掛著的荷包摘了下來,暗雲紋錦緞上繡了四片竹葉,看起來的確不像是姑娘家用的圖案。
謝莞泠怔了一下,還是選擇相信樹苑,“這荷包上也沒個名字,也斷定不了就是縣主哥哥的東西,萬一是縣主看錯了呢?”
“你!”
康平氣到失語,撒起潑來擰著謝莞泠的手,“你是個什麼東西,再護著她,我連你一塊兒打!”
謝莞泠暗暗咬牙,倒不是怕康平,只是這會兒她跟康平鬧起來,對她姐姐有影響。索性藉著康平手上的力氣被推到一邊。
康平還要打樹苑,手揚起還未落下,就被一人截在半空,康平抬頭,見是司北宸,氣的跳腳:“七表哥!”
裴雲川和安四爺也過來了,被人看見這麼難堪的一面,樹苑羞的臉通紅,趕緊擦了眼淚向司北宸行禮,“七堂哥。”
謝莞泠和張舒香互相看了一眼,也跟著行了禮。
司北宸看了樹苑一眼,卻問起謝莞泠來,“四姑娘,你可有傷著?”
謝莞泠愕然,搖了搖頭,“謝殿下關心,臣女無事。”
康平掙脫開司北宸的手,氣急敗壞,“表哥為何攔著我!”
司北宸教訓道:“不攔著你,難道縱著你在這裡胡鬧?讓你掌摑自家表姐?”
樹苑的祖父襄親王是容陽長公主的親叔叔,而康平縣主是容陽長公主之女,她和樹苑算起來應當是表姐妹。
康平不服氣,“什麼表姐?她是誰的表姐?她一個半路冒出來的郡主,誰認識她?”
“我可沒有不知羞恥,見了男人就往上撲的表姐。”
樹苑委屈的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她看著司北宸,眼睛哭的紅紅的,任誰看了也要心疼。“我沒有,真的是康平誤會我了。我那日只是碰巧碰上了表哥,說了幾句話罷了。”
康平啐了她一口,“你說個話都快貼到人家身上去了。”
“康平!”司北宸按了按額頭,阻止她繼續說下去,“沒有證據的事情就不要亂說。”
康平還想說什麼,接收到司北宸略帶威脅的眼神,直接偃了氣。
“安平,既然這件事是個誤會,那便就此作罷吧。你剛回來,這事兒鬧的那麼多人知道,便是假的,你面上也不好看。”
司北宸知道這件事讓樹苑受了委屈,便打算送點東西彌補,“我府上新得了兩匹料子,顏色很襯你,明兒我叫人送到襄親王府給你。”
樹苑拭乾淚,柔柔的應了聲好。
司北宸見狀,就拉著康平打算離開,臨走時還看了謝莞泠一眼,兩人視線相撞,謝莞泠趕緊移開了目光。
好在他們這裡人少,目睹這件事的人就他們幾個,幾人心照不宣的將這事兒當做沒發生過,兩兩三三的陸續回了宴席上。
雙生子的滿月宴辦完,謝莞泠就跟著父母回了家,第三日張舒香曾來找過謝莞泠,跟她說了滿月宴當天康平要打樹苑那事兒。
“皎皎,樹苑被打這事兒,或許並不無辜。”
謝莞泠手上的荷包做到一半,聽張舒香這樣說,不免起了好奇。
“此話怎講?”
“七夕那日,容陽長公主請了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