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過完中秋,裴母突然就病了,城中的大夫看遍,都診不出什麼毛病來,可老太太就是病了,飯也吃不下,覺也睡不著,一到吃飯時間就上吐下瀉,一到睡覺時間就渾身抽搐。
裴雲川自己也診不出裴母的病症,為此整日裡不分場合的苦著一張臉。
許是裴家功高,也或許是每日上朝看多了裴家父子的苦臉,陛下大手一揮,直接把太醫院醫術精湛者都送去了定遠侯府給裴母會診。
會診三日依舊什麼都沒查出來,定遠侯與幾兄弟老淚縱橫的跪在裴母床前大罵自己不孝,床上的裴老太太睜開了眼睛,顫顫巍巍的告訴床邊的兒子們,還有個辦法說不定可以治好她的病。
等裴母說完,幾兄弟齊齊傻眼,“沖喜?”
這辦法也不是不行,可家裡沒成婚的只有孫輩了,最大的才八歲,這……
要不然找個童養媳吧?
裴大伯小心翼翼的向裴母獻出此計,差點把裴母氣出生天。
裴母指著定遠侯,對一眾人罵道:“你們這些蠢才氣煞我也,老二家不是正好有條光棍嗎!”
眾叔伯恍然大悟,好似才想起家裡還有個裴雲川沒老婆。裴三叔撓著頭頂,支支吾吾道:“可,可四哥兒那樣的名聲,有誰肯把姑娘嫁給他,那不是找死嗎?”
裴母捶胸哭喊著,“哎呀,我這老骨頭沒了罷了,沒了罷了。”
定遠侯腦子“嗡”的一下,突然喊起來,“有,有!”
裴大伯被嚇的一激靈,“老二你發什麼瘋呢?有什麼?”
定遠侯喜道:“我是說,有個姑娘肯嫁給雲川。”
裴母聽罷,欣慰的點了點頭,眉頭舒展開來,這個老二真是老糊塗了,她做了這麼久的戲怎麼現在才明白過來。
心裡十分高興,裴母面上也只表現出了五分,交代兒子趕緊去辦,別耽誤了事情。
曲氏晚上聽丈夫說完了原委,總算明白這老太太為什麼突然病了,又在心裡感嘆一番婆婆用心良苦。
定遠侯還是打算先問問兒子的意思再請官媒到謝家去,曲氏也是如此想的,當下就讓人去把裴雲川請來了。
裴雲川一聽裴母的病大夫治不好需要衝喜時,眼神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