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這媒婆上午剛出了陳秀才家的門,下午陳父就在路上跌斷了腿,這麼一來,陳母更加不同意跟謝家結這門親。
謝莞泠剋夫之名傳的更廣了。
沈氏知道後,愁的抱著謝莞泠哭。謝太傅也愁的厲害,但他打心眼裡覺得這事兒太巧了,便刻意在同僚面前提了要把女兒許配給誰家。
前一天剛提,這人第二天就得倒黴,無一例外。
謝太傅不是吃乾飯的,暗中派人一查,這些人出事全和司北宸有關係。
謝莞清從安靖那裡得知內情,恨不得即刻就回孃家去,苦於孩子還小走不開,只能讓丈夫幫忙,自己給家裡來了幾封信詢問情況。
謝太傅和沈氏焦頭爛額之際,容陽長公主又遞了帖子來,以賞菊之名,請各家姑娘赴宴。
張舒香聽謝莞泠講完這段時間的遭遇,捏碎了手裡的綠豆糕,“賞菊,這九月還沒到,哪來的菊花賞,皎皎,我怎麼感覺這是個圈套?”
別說張舒香這樣覺得,謝莞泠自己也是這樣覺得的。
“皎皎,要不你這次就裝病不去了吧?”
謝莞泠一開始也是這麼想的,只是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她得想個法子讓司北宸不能再打她的主意了才好。
“不,這次我一定要去。”
謝莞泠的決定著實叫張舒香吃了一驚,“你糊塗了?怎麼還往老虎嘴巴上撞?”
謝莞泠賣了個關子,張舒香見她不說,也就沒追問下去,只是同謝莞泠約定好了一個時間,兩人在容陽長公主府碰面。
到了賞菊宴這天,張舒香來的比謝莞泠還早,在門口等了兩刻鐘的時間,謝莞泠才到。
“你等我多久了?”
“沒多久,我也才到。”張舒香惴惴不安的拉著謝莞泠的手,湊近道:“方才我來時看見了七皇子府的馬車,是七皇子陪著府上的溫側妃來了,你有把握全身而退嗎?”
“放心。”
謝莞泠拍了拍腰間掛著的荷包,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張舒香驚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你膽子也太大了,萬一被發現了怎麼辦?”
謝莞泠聳了聳肩,“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這法子雖然冒險,可成功了就是一勞永逸了。”
她的話不無道理,張舒香叮囑她千萬小心,別被人看見了。
容陽長公主雖然已經是個年逾四十的婦人,可就愛跟年輕的姑娘媳婦一處玩,馬球捶丸蹴鞠無一不精,是以在年輕一輩很有人緣。
她愛花,陛下就著人在她的公主府中建了個溫室專門養花。
她們今天賞的菊花,就是溫室種出來的。
謝莞泠到的時候,園子裡已經聚了不少人了,男女皆有,都在圍在一塊兒作詩下棋。
張舒香的大姐姐今天也來了,遠遠的看見兩人,招手叫她們過去。
張舒香看著那一堂子人,除她大姐姐外,還有容陽長公主長子正妻徐氏,次子正妻申氏,康平縣主和七皇子側妃溫氏。
“還杵在這做什麼,嫌太陽不夠曬啊?”張氏看她們沒動,親自走了過來,攜了妹妹和謝莞泠的手往堂子裡走。
園子右側的角樓上,容陽順著司北宸手指的方向往下看,正好看見謝莞泠跟著張氏進了堂子。
“這姑娘生的確有些像你那位早亡的正妃,只是本宮記得,這謝四姑娘的名聲不太好,近期還被冠上了‘剋夫’的名號,你也不介意?”
司北宸把玩著腰間的玉佩,道:“那些不過是流言蜚語罷了,何懼之有?”
謝莞泠早就被司北宸調查的一清二楚了,早前關於她剋夫的傳聞,也是宮中之人所為。
所以這件事的真假,司北宸最清楚了。
容陽面上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