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清白和白靈扮作丫鬟就出了長公主府,擺脫了跟蹤的人,又到琳琅閣換了男裝。
她從空間裡拿了化妝品給自己畫了個自然淡妝,又塗了一層薄薄的深色粉底液,看起來更像男子膚色,還特意做了個假喉結。
又換了一身青灰色大袖衫,不一會兒就裝扮成了一個翩翩公子,一旁的白靈也已經習慣的見怪不怪。
心裡卻好奇,主子身上怎麼能放得下這麼多東西?
尤其是那面精緻的小鏡子,如此清晰,簡直令人歎為觀止。
但作為一名金吾衛,她知道主子的事不是她該過問的,也不敢多言。
斜陽餘暉,春風拂面,這個時間出來走走,散散心真是不錯。
顏清白搖著紙扇,正愜意的走在大街上。
在現世,她總是忙於工作,很難有這麼休閒的時刻。
生活理應如此才對,人拼死拼活的賺錢,不就是為了生活的舒服一些嗎?要不然,生活的意義何在?
突然,一輛豪華馬車疾馳而來,眼看著,就要撞上路中間一對沒來得及躲避的母子。
顏清白沒多想,立刻飛身撲了過去,抓起她們閃到一邊,也因此驚了馬。
馬兒嘶鳴,昂首挺立,引得車裡的人被摔倒了,傳出一陣驚叫和怒罵聲。
只聽聞車內一婦人大聲責問道:“不長眼的狗奴才,怎麼趕車的?想摔死本夫人嗎?”
馬伕反應過來後,卻道:“夫人恕罪,前面有兩個不長眼的,驚著了馬,才讓夫人受驚。”
車內女子不耐煩的說道:“不過是想訛錢的,趕緊給我打發走。”
顏清白一聽,差點被氣笑了,這是被反咬了一口?
她正想出言,卻有人搶在了她前面。
“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撞了人,還想倒打一耙。”
她循聲看去,是一個年約十七、八歲的俊逸男子,看上去就像世家貴公子,可惜臉上卻寫滿了玩世不恭,像極了紈絝子弟。
那馬伕有些急眼,但見他一身華服,玄青色金絲祥雲紋外衫,手持玉柄扇,頭戴玉冠,定是身份不凡,也不敢得罪。
就道:“公子請慎言,明明是剛才那小子突然衝出來攔車,驚了馬,才讓我家夫人受傷。”
顏清白腦海裡,立馬蹦出“有色眼鏡”四個字?
她本想低調些,才穿著樸素,沒想到,卻被個奴才瞧不起,無語了。
就道:“當真好笑,要不是大家都看著,白某還真是有嘴也說不清了。”
那馬伕囂張的威脅道:“小子,你可睜大狗眼看清楚了,這可是聖神殿二長老府上的馬車。”
巧了,她正想查這二長老府上。
於是,顏清白反問道:“所以呢?
二長老府上的就可以隨意在大街上橫衝直闖,置人性命於不顧?
我們平頭老百姓,就該被隨意踐踏?”
她這話一出,瞬間引來了很多百姓的圍觀。
馬伕是個三十多歲粗壯的漢子,見百姓越來越多,就一臉猙獰威脅道:“小子,不想死,就趕緊滾蛋,不就是想訛錢嗎?”
說完,他從懷裡掏出一個銀錠,扔在地上。
嫌棄的嘲諷道:“拿著銀子,趕緊滾蛋。”
顏清白:才十兩銀子,打發要飯的呢。
碰上姑奶奶,算你倒黴。
顏清白沒有搭理他,轉身,朝著人群先是認真的鞠了一躬。
然後,高聲道:“各位父老鄉親,小民白某,為了救人,驚了二長老府上的馬車,各位是親眼看到,這馬伕卻以死威脅,各位是親耳聽到了,我們百姓真是沒地去說理呀。
白某本意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