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祖父的分析,蘇輕語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程度。
但她還是不甘心的說道:“可是,清白性情真實,我喜歡的很。”
蘇太傅感嘆道:“祖父知道。
可是,有時善良的人品並不能拯救一個人的生命。
長公主又何嘗不是性情中人,她可是為這江山立下過汗馬功勞。
縱觀這些年,她又是何結果?
唯一的女兒沒了,外孫女也差點被丞相府毀了。
祖父是擔心你呀。”
蘇輕語正言道:“祖父,世間是有很多意難平之事,但是我們也不能因此就當做視而不見呀。”
“有些事,不是我們能改變的,就好比你哥哥的婚事,如果不是六皇子還有更中意的人選,恐怕你也會折損進去。”
“六皇子中意清白,可是清白已經賜婚給了夜王爺,恐怕皇上也不好悔婚吧。
還有哥哥,非娶那元芷公主不可嗎?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蘇太傅無奈的道:“君叫臣死,臣豈能不死,除非公主自己悔婚。”
不過,讓公主自己悔婚這句話蘇輕語卻記在了心裡。
她癟嘴道:“祖父,您平常總是教導我們,其德薄者其志輕。
怎麼現在卻讓我們虛與逶迤,難道,就讓那些小人在我們頭上作威作福嗎?”
蘇琦被孫女的話問住了,他又何嘗不知皇帝和六皇子的品行。
他曾經把希望寄託在他最看重的蕭元謙身上,沒想到卻出了那樣的事。
都說,虎毒不食子。
沒想到,聖文帝為了皇位,能逼死自己的兒子,以至於,他的兒子也受此牽連,早早就去了,兒媳也跟著抑鬱而終。
也就是那一段時間,他不停的懷疑自己的學問有何用?覺得自己讀的聖賢書全是無用之物。
他這太傅府,雖說是三千學子的希望,他更是千萬學子的嚮往,但他卻沒能用他引以為傲的禮、義、仁、智、信去拯救賢德的謙王,還有他的兒子。
直到如今,他也不能釋懷。
“我這把老骨頭馬上就要入土了,我倒沒什麼,我是擔心你和哲兒呀。”
蘇輕語有些擔心,向自己的祖父撒嬌道:“祖父,您不許胡說,您還要看著我和哥哥都結婚生子呢,您答應語兒永遠陪著語兒。”
蘇琦心裡又何嘗不想,可是他的身子骨他自己最清楚,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孫子和孫女。
他不想讓孫女難過,笑著數落她:“你這丫頭,以後結婚了,在婆家可不能這麼蠻橫。”
“我才不要結婚,我要陪著祖父。”
“你呀,年底就要及笄了,得讓你哥哥請個管事嬤嬤好好管管你。”
祖孫倆正說笑著,一個溫暖的聲音傳來。
“什麼事?讓祖父這麼開心?”
只見一個清風霽月的男子緩步走來,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令滿室的字畫都黯然失色。
宛如書中寫的,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這碧玉一般的君子,或許只有書中才有。
看到自己的哥哥,蘇輕語更覺得蕭元芷配不上她的哥哥。
“哲兒回來了,我正說語兒馬上都要及笄了,還是小孩子心性,得找個管事嬤嬤好好調教調教了。”
蘇輕語一想到之前學規矩時的無聊,就開始撒嬌:“祖父,語兒不要,京都的姑娘都說語兒規矩學的好呢,祖父,您就放過語兒吧。”
“你纏祖父也沒用,及笄後,就要談婚論嫁了,你不學掌家怎麼可以,到時候,到了婆家會被嫌棄的。”
“哥哥。”
說到談婚論嫁,蘇哲眼睛裡閃過一絲暗光,卻又很快的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