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人大怒,“小小螻蟻休得猖狂。”
雖然他被兩個化神期盯著,但被一個小小築基期的螻蟻嘲笑,怎能忍受?
這個小女子,真是太猖狂了。
突然,顏清白手裡拿出一樣東西。
灰袍人大驚,剛想要教訓顏清白的想法立馬放棄了。
那東西,他認識!
開玩笑,那可是個要命的神器,他可不想嘗試。
顏清白臉小露出調皮的笑容,挑眉道:“吶,這就是我猖狂的資本,怎麼樣?服不服?”
一個黑漆漆的管子對著灰袍人,他一個字都不敢叫囂。
襲擊天山宗時,灰袍人就參與了,他遠遠得看見過這神器,它可是一下子就能斃掉一個化神期。
顏清白手裡的,正是一杆狙擊槍。
漆黑的槍管,像奪命的魂器直指灰袍人。
他認慫了,這女子的確有猖狂的資本,他心服口服,從內到外的服。
灰袍人連連點頭,“服,服,服,本尊真心服。”
兩個化神期大能,他確定即便自己會受重傷,還有一線生機,但,這女子手中的東西,絕對沒有生的可能。
他可是親眼見過,化神期大能連自爆和逃跑的機會都沒有,就被這“神器”給滅了。
他現在已無路可退了。
原本,他就受追殺,夠可憐的了,好不容易碰到顏家有傻缺要造反,想著能坑一批資源,隱居起來去修煉,藏匿一段時間,避避風頭。
沒想到,他竟被顏啟晨這個缺心眼的給親手送到了天山宗手裡。
天山宗的化神期,有三個不是很正常嗎?
可他不想就這麼折在這裡,他機靈的小眼一轉。
他跟隨偷襲天山宗時,是做了裝扮的,這女娃兒肯定認不出自己。
他不知,在顏清白知道他識得自己的這杆槍時,就知道天山宗大劫他必定參與了。
“那個,女娃子,你聽我說,我不是有意為難你的,都是顏啟晨那個小崽子誆老子,這才來找你麻煩,不是有意衝撞你的。
我們打個商量,要不這樣,你放我走,我去收拾那個逼崽子,保準讓他以後再也不敢找你的麻煩。”
女娃子?
老子?
呵,這老東西,死到臨頭了還敢擺架子。
“你喊本君什麼?”
灰袍人立馬心領神會,收起了先前高高在上的架勢,恭敬的道:“女君大人,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就當我是個屁,把我放了吧!”
顏清白玩味的一笑,“我憑什麼相信你?
剛才,你可是要直接殺了我的。
你說的那麼好,萬一偷跑了,我也不知道你是誰呀?
這天涯海角的,可不好找。”
灰袍人一聽,她不相信自己,深怕顏清白會給自己一槍,那他就是真的栽了。
他焦急解釋道:“那不能夠,小老兒絕對不會跑的。”
顏清白眉頭一蹙,故作思考。
“你要是真跑了,我可也不知道你是哪個?”
說完,她像是手麻了,故意重新端了掂手中的狙擊槍,一副我快沒有耐心的樣子。
灰袍人急了,趕緊撤下圍帽,把腦袋露出來。
是個乾癟的老者形象,頭髮已經花白的不行,一看就是缺資源修煉的主,要不然,作為修真者不會是這副形象。
“女君,這是我本來的面目。
你可一定要相信我,我可以現在就跟著你去顏家,找顏啟晨那小子算賬。”
他堂堂一個化神期大能,如今連個築基期都敢跑來欺負他。
這叫什麼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