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悲憤的當眾寫下了休夫書,讓聖文帝無計可施。
她寫罷,朗聲讀道:
今,吾天聖朝長公主蕭寧與外孫女顏清白對眾平論,吾女鳳令儀之夫顏志遠受吾諸多庇佑,吾女難產身亡,其夫任由繼室謀吾女嫁妝,毀其女清白,妄為人夫,人父。
現判分離別,吾替女遣夫主顏志遠訖。
其女歸鳳家,自後,再無干系。
看著地上被鎮國公打得半死的顏志遠,眾人都覺得肉疼,卻沒幾人同情他。
尤其是那些,平常看不慣顏志遠一副自我清高姿態的人,更是覺得他活該。
當年,他明明是因為娶了令儀郡主,才一年不到就當了尚書,卻總說是因為他的狀元之才,被聖上認可。
這貨娶了令儀郡主就算了,誰不知道當年和他一起殿試的,可是有太傅府的蘇蘊,太師府的劉存禮。
他們都是天聖朝赫赫有名的才子,絕對的真才實學,沒想到卻殺出了顏志遠這麼個名不見經傳的黑馬,得了狀元。
現在好了,謀算原配嫁妝,坑害嫡女的事爆出來了,更是瞧不起他了。
不僅佔原配的便宜,花女子的嫁妝,還要坑害人家女兒,丟人現眼吶。
很多大臣看了心裡極爽,“我看這就是報應。”
“誰說不是。”
劉太師也跟著冷哼一聲,他想打顏志遠很久了。
膿包一個,卻處處得皇上庇佑,如果不是他,他最有才華的小兒子,當年怎麼會只是榜眼?
顏清白見鎮國公揍如此賣力,真怕把他給打死了。
就算要打死,也得簽了休夫書不是,要不然,鳳令儀還得跟他埋在一起。
“外祖,你也不要太氣了,當心傷著身子,您先歇歇。”
聖文帝面頭黑線:傷著身子的不應該是顏志遠嗎?
鎮國公那身子,恐怕一拳打死一頭牛都沒有問題吧?
鎮國公見長公主寫好了休夫書,才停手,還沒簽休夫書,不能打死他。
聖文帝見鎮國公停了手,立馬吩咐道,“來人呢,把顏相抬去太醫署醫治。”
夜千墨可不吃他那一套,“不急,夜辰,拿過去,讓顏相按了手印。”
聖文帝身邊的侍衛,見夜王的架勢都有點慫,哪敢搶人?
聖文帝看在眼裡,卻只能惱在心裡。
夜辰拿著休夫書,走到顏志遠面前,招呼都沒打一聲,拿起他的手指,沾了他身上的血,就把手印給按了。
這下子,連氏和錢氏也知道,徹底完了,顏清白的銀子一個子也撈不著了。
按了手印,顏志遠才如願的被送去了太醫署。
顏志遠被抬走了,錢氏哪還敢囂張,只得閉嘴躲在一邊。
顏清白的事處理完了,眾人的關注點才重新回到今天唱重頭戲的幾人身上。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蕭元夙已經謀劃好,將全部的責任都推到那個宮女身上。
他知道即便父皇不相信,為了皇家顏面也會表面選擇認同。
“父皇,父皇,求您一定要為兒臣做主呀,兒臣是被陷害的,是此宮女帶兒臣進此房間休息,兒臣和側妃完全沒想到裡面會有迷香。”
此時,顏清婉幾人已經穿好了衣服,也跪在一旁。
那宮女為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本來就藏在最後面。
沒想到,最終還是要成為背鍋俠。
聖文帝看向她時,她幾乎渾身的毛孔都在顫抖。
劉貴妃也適時的站了出來,責問宮女。
“紫雲,本宮待你不薄,你的弟弟長年生病,本宮處處幫襯你,你竟然覬覦我的夙兒。”
顏清白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