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著還不時的咳上兩聲。
夜千墨和顏清白對他行了見禮，謝慕言邀他們到殿裡坐。
當謝慕言看到顏清白的那一瞬間，彷彿記起了痛徹心扉的記憶，眉宇緊鎖。
這丫頭和令儀長得真像，只是看上多了幾分俏皮，像他剛見到她的樣子。
他透過顏清白，彷彿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中。
那個丫頭是那樣的明豔動人，喜歡一口一個言哥哥的叫他。
他自幼體弱，難得出門，更何況他當時是太子。
也就在舅公帶他去靈界治病時，碰上了那個令他一生難忘的丫頭。
那丫頭聰慧，也深得舅公的喜愛，於是就帶了她一起去了靈界。
鳳令儀聰慧，在天山宗，她不僅得了蘭窗散人的眼，還拜了天山宗無常真人為師。
在天山宗的那些年，是他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他修養，她在一旁練劍給他看。
兩人郎情妾意，簡直是神仙眷侶。
所有的噩夢就是，他們從靈界歸來，準備處理完世俗之事，再回靈界做一對逍遙的道侶。
直到茶杯裡的茶涼了，謝慕言抿了一口茶，才回過神來。
他對身邊的美婦道，“皇后，麻煩你讓人再去備些茶點，朕有些事要談。”
皇后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有些話，她不便聽。
她知道，他心中一直有個人，是他心中難以割捨的靈魂，可她的心裡也只有他，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她不在意他心中有誰。
皇后離開時，明王也識趣的離開了，謝慕言雖然沒說讓他離開，但他知道謝慕言剛才的話，也是在提醒他。
謝慕言又喝了一口涼茶，掩飾了一下自己的尷尬。
才道，“丫頭，對不起。
我……當年對不起你的母親。”
顏清白對這種遲來的道歉向來不感冒。
“我來，不是聽什麼對不起的。
我只是想知道當年的真相。
對不起如果有用的話，這世間哪還有遺憾事？
景帝如果真心愧疚，就煩請告訴我當年的真相，也不枉，我母親和您相識一場。”
謝慕言有些羞愧，他也知道道歉沒有用，可是他現在也只能說這些。
那些已經發生的事，他當時沒能做什麼及時彌補，此時，更是做什麼都是無用之舉。
“這個自然，我會把我知道都告訴你的。”
這個秘密在他這裡隱瞞了多年，如今也是該揭開它的時候了。
雖然那是他母親犯下的錯，可是他不得不承認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如果不是他，鳳令儀也不會被捲進來，那麼明媚的女子，卻因他而凋零了。
如果說，真有一個人是元兇的話，那個人只能是他，這樣他的心裡才能好受一些。
母親雖然是謀劃者，前提是因為鳳令儀認識了他。
而且，還牽連了另一個無辜的人，差點讓他失去了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