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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您身上的一塊肉,就因為我懂事,不反抗,所以,就活該忍著嗎?
天下無不是的父母?
那懂事的子女又有何錯?
她就該活該什麼都忍受嗎?
您看看我這屋裡有什麼?
您再看看顏清蓉的院裡有什麼?
我也是您身上掉下來的肉,我那麼懂事就是為了想讓你也疼我一點,為何就換不來半點疼惜?
這樣逼死人的親情,我要來何用?”
說完時,顏清芙已經變成了一個淚人,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般,癱倒在地。
夫妻兩人就這麼看著,沒有一個人上前去扶的。
顏志偉還板著臉說道:“好了,像什麼樣子,這麼大聲,也不怕被人笑話。”
顏清白的三觀,再次被這夫妻倆重新整理,她在考慮要不要把這一家子也給收拾了。
自私,虛偽,無情,冷血,是這顏家人的天性嗎?
淚水哭盡的顏清芙,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我退讓一步,這份斷親書,只要你們簽上字就可以,我可以不去衙門公證,還要我們相互做到裡面的內容即可。”
不得不說,顏清芙是這家裡難得的人間清醒。
這種吃人的家庭,早脫離早幸福。
見夫妻兩人沒說話,顏清芙又道,“只要你們寫了,我明天一早什麼都不說的就離開京都,再也不會回來。”
顏志偉覺得反正是女兒,哪個都無所謂,只要不出去壞了他的名聲就行,這次的錯總要有一個出來擔著的,要不然,大哥也不會善罷甘休。
“行了,別鬧了,你願意寫,就給你寫。
你放心,你出嫁的時候,父親會記得你那一份的。”
顏清芙早就麻木了,父親是個什麼都不管的,母親是個偏心,唯獨她是個誰都沒人在意的。
即便是父母許的東西,到時候,只要顏清蓉一哭一鬧,就會被要走了,她什麼都不奢望了,只希望自己能自由一些,逃離這個牢籠。
這件事直鬧到亥時,才結束。
而此時,顏清白已經帶著衛羽和夜風到了,之前他們查赤炎樓消失的地方。
是在南集的一個院子裡,這裡雖然是平民區,但能看得出小院之前弄的格外別緻。
如果,顏清白有第三視角的話,肯定能看得出,這是,之前害謝天絕得上水痘的女子和黑衣人交談的院子。
可惜的是,不僅赤炎樓在小說中,沒出現過,謝天絕被害的事情,也沒出現過。
她只能靠自己摸索,去查證了。
三人裡裡外外,把院子檢視了好幾遍,也沒有發現什麼。
顏清白把那些牆壁上,床底下,壁畫後,都仔細看了一遍,也什麼都沒有發現。
那些遺留下的物件,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彷彿這裡的人,就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她坐在茶桌前,習慣性的敲著手中,想著還有什麼地方沒有檢視呢?
夜風和衛羽從院裡進來,也紛紛搖頭,沒有發現。
突然,顏清白覺得桌上的茶壺似乎有些特別,茶具看著十分精緻,唯獨那托盤像是舊的。
她想端起來看一下,發現竟然端不動。
有戲,果然有貓膩。
她貼近觀察,這托盤的四周已經磨的發亮,看來是經常被人摸。
衛羽兩人也圍了上來,隨著,顏清白的轉動,托盤竟然開始動了。
這時,顏清白感到腳下的地板在動,一個翻身閃到了一邊。
難怪沒有發現,這坐墊下鋪著地毯,即使有人走在上邊,也很難察覺出下面有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