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安坦然道:“這裡本來就是我最後的退路,現在,你把我這最後的退路也給一併毀了,你還要我跑哪兒去?”
“退路嘛,退一退總會有的。”孤米的光劍劍柄似乎也是可伸縮的,此刻被她扛在了肩上。
“我猜你會說,死路也是路,對吧。”克里安悄然把手背在了身後,雖然對方可能不會注意到,但他仍要杜絕一切可能性。
“嗯,你還真猜對了。看來我們這交道打得有點過於頻繁了,這可怎麼辦呢,我並不太喜歡別人太瞭解自己誒。”
“所以我不得不死了,是嗎。”
“額,又猜對了,看來我是真留不得你了。”
“哈哈,會因為這種理由弄死別人的恐怕也只有你了。”克里安眉目冰冷,同時也在尋找著可以偷襲孤米或其他人的一切契機。
“說什麼呢,有些人甚至能因為你今天進門先踏了左腳而弄死你呢,我這已經很仁慈了好吧。”
“哦,你還覺得自己很仁慈?”
由於周圍大部分的目絕者都已經被小伊解決了,小a等人此時也來到了孤米與克里安對峙的附近,看看這場爭鬥的最終結局會是如何。結果沒想到剛來就聽見孤米在說自己仁慈。
芙芙:別玷汙仁慈這兩個字啊喂!
恩雅:孤米可能也就和奧蘭多或克里安這種人比算仁慈了吧……唔,雖然可能會突然暴起殺人,但不濫殺無辜?不過這應該還沒夠到仁慈的標準吧。
“我可沒說自己仁慈,我只是在把你丟給我的帽子找個藉口搪塞掉而已。”
看來她還算有點自知之明。
“要說仁慈,那還得看我們小蠢貨。”孤米接著又補了一句。
恩雅:這也能扯到我?
芙芙暗暗點頭:小恩雅的確是個很善良的孩子。
“小蠢貨?”
雖然不知道孤米說的是誰,但克里安一眼就相中了人群中的恩雅,要說這些人裡面誰看著最善良,那一定非這這個人莫屬了。如同在淤泥中生長的一朵純白花苞,只是看見就令人心情舒暢。雖然之前也透過他人的視角見過一次,但真正用自己的眼睛見過之後,卻是完全不一樣的體驗。
察覺到克里安的視線在自己身上停留,恩雅害怕得躲到了最近的小a後面,而克里安的視線也自然移到了小a身上,彼此視線相互交換。
嗯……這個人,是孤米很看重的那個,親眼瞧過之後,感覺也不太好惹呢,好在她似乎沒什麼厲害的本事……克里安暗道。
“喂,眼睛看哪兒呢,還想打我家小a主意?”孤米橫劍阻攔克里安的視野。
“說起來好像是有這回事來著,可惜,早知如此我當時就應該直接殺了她的,要是能看到她死在你面前時,你是什麼表情,我就是死也值了。”
“嗡——”
孤米揮舞徵殺皇,隔著數米的距離一劍砍了克里安的腦袋,連帶他腳下踩著的石臺也被砍成了兩半。不過,被砍掉腦袋的克里安並沒有就此死去,而是在地上滾了幾圈後突然開始哈哈大笑。
周圍的人自然沒有誰會為此感到驚訝,畢竟他之前就有演示過把腦袋拿下來的經歷,要是他就那樣死了他們反倒還感到驚訝一些。
“你的手下是很厲害,但你,也不過如此,給你殺你也殺不掉。”
“是嗎,那你把腦袋接回去試試?”
克里安神色一凜,沒了腦袋的身體自己走了過來,然後將腦袋接到了脖子上,然而,真的接不上去了,即便他把傷口附近的肉都削掉了也不行。
“你,那把劍又是什麼來頭?”克里安一手抱著自己的腦袋,一手指著恩雅的光劍問。
“看來我猜的沒錯,希望和絕望既然是生命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