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片荒蕪的土地上,一個女人從無數目絕者的屍骸中坐了起來,環顧四周,除了屍骸空無一物。
無趣。
女人緩緩伸了個懶腰,隨後又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天色陰沉,萬里無光。
無聊。
閒來無事,她隨手從身下的屍骸中摸索一番,然後成功摸索出了一顆新鮮出爐的眼球。張嘴,吞下。
“寡淡,甚是無味。果然,還是要那個人的……”
女人舔了舔嘴角,似在回味那個令她銘記一生的味道。
……
聖伊西絲城內。
孤米她們已經離開有半天的時間了,阿米爾一邊打掃著教堂的地板,一邊暗自為她們祈禱著平安。
多虧有聖女的幫助,他如今在教堂有了一份擦地板的工作,這工作十分輕鬆,只要把地板擦乾淨就可以了,但做起來卻很難,因為地板幾乎永遠有人踩,他一直擦,別人也一直踩,如此迴圈往復,想要擦乾淨簡直是天方夜譚。
如果只是一直做著毫無意義的工作, 阿米爾並不會有太多怨言,因為他以前的工作與之相比也差不了多少。可,唯有一點令他有些難以忍受,就是那些監管他的人只要一見他沒把地板擦乾淨,就會立刻棍棒相向。
教堂裡的人打人都非常狠,比以前收留他的貴族還狠,一棒下去就幾乎要了他半條命,不過,不知該說是幸運還是不幸,一旦他們打的太狠,就會用神蹟治療他的傷勢,但也不會完全治好,只是治一些皮外傷,骨頭和內臟該痛的還是很痛。
有好幾次,阿米爾都被打得都痛哭了出來,懇求對方不要再繼續毆打自己,可每當他求饒,對方只會打得更狠,嘴裡還不停謾罵著自己有多麼多麼沒用。
阿米爾不明白,自己明明沒有招惹任何人,為什麼大人們會如此討厭自己,自己又為何要承受這無端的毆打。
每次捱打後,阿米爾就會想到恩雅她們,雖然只短短相處了半天,但她們給予自己的那從未有過的溫暖,卻能抹平一切傷痛。
一切都會好的。
等她回來,一切都會好的,恩雅姐姐已經和自己說過了。她從未騙過自己,也沒理由騙自己,只要等她回來,一切都會好的。
只是,自己真的好疼啊……恩雅姐姐什麼時候才會回來呢。
……
夜已至深,孤米她們的隊伍開始紮營休息了。
今天, 她們遭遇了兩撥目絕者的襲擊,不過由於數量不算太多,加上這支隊伍有教會的神蹟輔助,對付一般的目絕者很輕鬆,只是寥寥幾人負傷就解決了。
馬車上,恩雅興致勃勃地看著別人忙前忙後,裝卸貨物,給馬匹餵食,搭帳篷,煮飯,修廁所等,看得是津津有味。相比之下,她們這邊就清閒多了,因為有孤米提供的那個凝膠,她們短期內既不用吃飯,也不用上廁所,而這荒郊野外的也洗不了澡。
而且由於整輛馬車都是她們的,甚至連帳篷也不用搭,晚上直接睡車上就行。
“這麼喜歡看,不如自己下去親自動手啊。”
孤米閒著沒事又來找恩雅的茬玩了,這都已經不是每日任務,而是每時任務了。然而,恩雅也學乖了,在孤米找茬的時候直接無視掉就好了。
看著一眾人群忙忙碌碌,恩雅注意到,她們拉的貨裡面有非常多的乾草,頓時心生疑惑:“我們只出來幾天,需要給馬準備那麼多草嗎?”
“蠢貨,那些草是給人睡覺用的,不是給馬吃的。”回答的是孤米,這下想無視掉也不行了。
“睡覺?”
“有什麼奇怪的。”孤米拍了拍她們身下的“軟榻”,“你自己現在不就躺在草上。”
“啊,原來這下面是草嗎。”恩雅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