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啊?”白武盯著黎伯的眼睛問到。
“啊——老爺,你昨天晚上進過湖底暗道?!我——我真的在那裡丟了東西,丟了我常穿的那件白袍啊!”黎伯大吃一驚地道。
白武探身從竹躺椅下拿出了黎伯的白袍,遞給他,道:“黎伯,是它吧?”
黎伯見自己的白袍失而復得,興奮得乾瘦臉皮,都泛起了亮光。他接住白袍,雙手捧著,連連道:“就是它,就是它!”
白武看著黎伯,疑惑地說:“可它不是在你的修煉室裡發現的,它是丟在了白柔客廳下的地下室入口處。”
“啊——”黎伯再次驚叫一聲,喃喃自語道:“這是怎麼回事??我明明是在修煉前,把白袍脫了下來,放在修煉室裡啊!它——它怎麼跑到白柔的客廳啦?難道——難道是那無頭鬼——”
“啊?!”這次,輪到白武驚叫了!白武急忙問黎伯:“黎伯,你剛才說什麼?鬼?無頭的鬼?你快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
新舊暗道裡,枉死了十幾個建築工人,饒是白武一生殺人無數、驚險場面經歷了許多次,聽黎伯也像白柔那樣,見到了鬼,並且是什麼無頭鬼,心中也不免震撼驚懼。
黎伯把他在修煉室裡遇到的可怕事情,詳盡地對白武說了一遍。
白武冷靜了下來,他思忖半刻,有些疑惑地問黎伯:“黎伯,你是說那個無頭的裸-體男鬼,踢了你一腳,把你踢倒了?”
黎伯心有餘悸地道:“是啊!他冷不丁地冒了出來,二話不說,飛腿就給了我一腳!”
白武道:“黎伯,別說你突破後,修為又上了一個大臺階,就是沒突破前,火箭炮都打不死你,那——那個無頭鬼,你怕他幹什麼?再說了,看你現在的樣子,好像也沒受傷啊!”
白武的幾句話,一下子點醒了黎伯,他老臉羞紅地道:“老爺說得是!我——我一個修道之人,竟然被一隻野鬼嚇得轉身就逃——咳咳咳——真是——真是無地之容啊!”
道士的專業,不就是降妖捉怪、超度殺戮那些孤魂野鬼嗎?可自己卻在被無頭鬼踢了一腳後,就狼狽逃竄了——這——這確實叫人相當難堪啊!
黎伯也不好說是因為脫了白袍,自己對本身的實力沒了自信,不敢對那個無頭的裸-體男鬼唸咒掐訣、施法降服。
白袍的秘密,黎伯從未對人說起過,就連白武,也不知道它是一件罕見的寶物。
平時裡,黎伯還要仗著白袍的隱身功能,在白家和大澳娛樂上下,保持一個武功深不可測的形象,以便於他震懾那些妄圖加害白武的人呢!
黎伯雖然武功高強,又在十八年前,機遇巧合,成了一個修真者,可他在社會經驗等許多方面,根本就沒法和混黑六十餘年的白武相比。
白武本就不相信鬼神之說,此時聽了黎伯詳細說起昨天晚上所遇到的事情後,便懷疑那個無頭裸-體男鬼,是一個人,是與白柔撞到的那個裸-體男鬼同一個人!
至於為什麼白柔看不見那人,而黎伯也看不到他的頭,白武暫時還弄不清楚,他想,那大概是和黎伯來去無蹤的法術差不多的手段吧?
別人可能不明白,可白武相信,黎伯並不是身法奇快,才忽隱忽現的,黎伯一定是用了隱身術。
白武不信鬼神之說,可他卻相信有武功大成者,能做到在鬧市裡,在人面前,隱藏身形。
白武年輕時,就曾和島國的本山黑幫打過交道,知道本山幫裡,有許多忍者,他們就會隱身術。
既然黎伯和忍者都會隱身術,那為什麼就不會有一個對白家圖謀不軌的人,也會隱身術呢?
想到一個不明底細、知道了白家暗道秘密的人可能就在響水湖島上,白武的心,一下子緊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