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上天入地也要嚴懲。
對於這位郝大人的恐怖,山民們已經清楚了,這裡的訊息一向傳得很快,那郝風樓帶著數百神兵擊潰數千鎮守官兵的事經過諸多的藝術加工和認為的誇大之後,足以給予山民們足夠的震懾。
至於既往不咎卻也讓山民們的心情平復起來,以後跟誰交易不是交易,反正交易的還是吳雄,人家帶來的也還是那些個鹽巴,甚至還拿來了一些鐵器的樣品,這些樣品都是一些農具,還有一些捕獵用的器具,山民們並不蠢,一看這質地就曉得比從前的鐵器好了太多,同樣一把鋤頭,從前的鋤頭根本不堪為用,鋤幾下就免不了要捲刃,好端端的利器,其實大多數時候大家都將就著當著鈍器來用,畢竟這種東西無可取代。
可是現在這鋤頭,有山民試了試,頓時如獲至寶,同樣是農具,區別實在太大,不少人自然不免懇求供應,這吳雄深知對待山民不能一味遷就也不能一味強硬的道理,笑嘻嘻地道:“這樣的農具,郝大人有的是,郝大人乃是天神下凡,帶著諸多天上的神匠,為的就是造福一方。”這種狗屁話在內地也就是騙騙無知婦孺,但凡有些見識的,早就一耳刮子扇過來了,天你孃的神。
不過在這兒,人家就信這一套,山民們非但不疑心,反而覺得理所當然,於是一個個露出肅然之色。
吳雄又道:“不過你們想要換農具,倒也無妨,郝大人心善,深知你們在山上的辛苦,將來你們照例可以拿皮貨來換,除此之外,看到這木頭沒有?”吳雄拿出一小塊加工過的木片來,道:“用這種木材換也成,到時候,我自然會命人來收,你們自己拉去黑水溝也無妨,至於怎麼個換法,到時候再商量。”
土人和山民們一聽,頓時激動了。
木頭也能換東西,這連綿不絕的大山裡,其實獵物已經不多了,畢竟山裡的村寨越來越多,人口也越來越多,隔三差五的狩獵,獸類們委實也受不了,而這木頭卻是漫山遍野都是。
一番交涉,吳雄心滿意足地下了山,其實跟著郝風樓,比起跟著劉健來,更讓吳雄底氣十足,畢竟郝風樓是官,而那劉健終究是賊,而且吳雄已經漸漸發現,這位郝大人能調動的資源是劉健萬萬不能比的,跟著這個人,遠比劉健強得多了。
他現在是待罪之身,所以做事小心翼翼,生怕出了紕漏,把事情忙活之後,便急匆匆地去見郝風樓。
“大人,事情已經定了,現在山裡都已經漸漸安定下來,其實只要讓山民們有事做,你便是拿鞭子抽他們,他們也不敢鬧事,現在許多山民都磨刀霍霍,糾集著青壯去伐木呢。”
郝風樓此時正在看春秋,看春秋不但能陶冶情操,卻也是古人少有的裝逼方式,郝風樓漸漸摸清了規律,無論是在朱智凌還是趙王妃面前,只要自己拿一卷春秋出來,便能看到朱智凌的眼眸頓時軟化,帶著溫柔又有幾分崇敬的眼神。至於趙王妃,表現得更為激烈,直接扭著朱高燧的耳朵,少不得痛罵幾句,看看你這無所事事的樣子,堂堂皇子,每天蹲在那邊看火銃隊操練,有個什麼出息。
朱高燧很悲劇,看火銃隊操練招誰惹誰了,這日子還要不要過?
郝風樓於是隔三差五的便拿出春秋來讀,雖然裡頭的內容一知半解。
聽了吳雄的回話,郝風樓放下書卷來,看了吳雄一眼,道:“很好,那些山民大致有多少人?”
朱高燧道:“只怕不下十萬,其實小人也不知道具體有多少,只曉得從前的時候其實並不多,可是到了後來,安南戰亂頻仍,便越來越多了。其實這麼多人在山上,大家都很辛苦,以前人少的時候,大家還能混個飽飯,現在人越來越多,連吃飽飯都難了,各寨各族之間可以為了一頭野豬打生打死,死掉幾個青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