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是天子的意思。此後你們開始排擠錦衣衛,我也能忍,因為我不過是同知,天塌下來,有個兒高的人頂著。再此後呢,便是搶佔錦衣衛的利益,這些利益,尤其是平安錢,都和郝某人息息相關,內東城,每年這麼大的一筆收支,全部落入你們的腰包,我從前的老兄弟,從前跟著我,也算是錦衣玉食,可是現在呢?現在反倒是中飽了爾等的私囊,你們自以為錦衣衛後退一步,你們便可前進一尺,步步緊逼,貪婪無度。這些,郝某人都可以忍,退一步算什麼,即便是退到了懸崖邊,只要是沒摔下去,郝某人也得忍著,這錦衣衛上下,也得憋著這口氣,畢竟,這是天子的意思嘛,天子說什麼,誰敢不從,天子讓東廠節制錦衣衛,錦衣衛又能奈何?可是你們還是錯了,人的忍耐,終究是有其極限,便是一條狗,急了也要了跳牆,郝某人不是狗,是人!”
說話之間,啪的一聲。
狠狠一巴掌摔下去,打的方勁武臉頰通紅。
郝風樓笑的更冷:“你是什麼東西,仗著一個沒卵子的太監,就敢如此囂張跋扈,這地方是東廠,沒錯,郝某人今日,砸的就是東廠,打的就是你!”
啪啪啪……
連續幾巴掌下去,打的方勁武眼冒金星,其實打死方勁武都不曾想到,這個郝風樓,居然猖狂到了這個地步,他口裡支支吾吾,想要說什麼,可是剛才有一巴掌,打的他滿口是血,口裡雖然是在蠕動,卻只是噴出了血沫子,咿咿呀呀的,誰也不知他想說什麼。
整個東廠的大堂,已是一片狼藉,墨水、公文、倒下的桌椅散了一地。
十幾個番子早已被打倒在地,只是哀嚎,一個個捂著傷患之處,哎喲喲的嚎叫。
這些校尉,多是東城來的,郝風樓讓他們做什麼,他們都毫不猶豫執行。一開始,許多人心裡其實有些忐忑,他們自知,自己做的事,一個不好,都可能誤了性命,只不過因為素來對郝風樓的信服,這才沒有絲毫猶豫。
可是這一砸,頓時把他們這些日子以來的怨氣一股腦的發洩出來,痛快淋漓。
“打,打他孃的。”
有人激動的發出了低吼,旋即,在東廠各個角落,都如瘋了一般的破壞。
方勁武倒在地上,幾個校尉搶上去,對他拳打腳踢,郝風樓呢,倒是拍拍手,抽出身去,在這混亂之中,穿梭於人群,閒庭散步,他的目光幽幽,深邃不可見底,那最深處,沒有害怕,沒有對未知的恐懼,卻有一份狡黠,一躍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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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喀喀…………
從四面八方,都有零零散散的東廠番子趕來。
當收到訊息,錦衣衛指揮使同知帶著一干人等打砸了東廠,許多人慌了。
這可是老巢啊,一旦被錦衣衛砸了,這臉面可就真正的喪盡了。
一時之間,各處的番子,但凡是沒被錦衣衛截住的,幾乎都是第一時間,開始四面八方如潮水一般往東廠湧過來,帶隊的檔頭們,額頭上冷汗如注,他們幾乎可以預料,那督主若是知道東廠砸了,會發怎樣的雷霆。
趕回來的東廠番子越來越多,大家開始聚起來,人頭攢動,足有數百,眾人浩浩蕩蕩,到了大門。
而這時候,裡頭的錦衣衛恰好出來,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番子中帶隊的一個掌班排眾而出,透過錦衣衛之間的縫隙,看到裡頭的一片狼藉,聽到裡頭番子們的哀叫,再看這些衣衫有些凌亂的錦衣衛校尉,頓時明白了什麼。
他不由冷笑,正待下令大家動手。
而郝風樓這時候卻是拍著手出來,堵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