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萱一下緊張了起來。
夜染對自家女兒的心思太明顯了,不過以他的風骨,應該不至於用這件事要挾她。
想到這,雲萱的心又稍微平靜了些,抬眸看向眼前的男人,“夜皇請說。”
“我想請你收我為義子。”
雲萱心中一震,壓根沒想到他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一時間也有些難以接受,“夜皇,你我身份懸殊,這玩笑開不得。”
夜染看她那緊張的樣子,笑著說:“你不用緊張,聽我解釋。”
“你也知道我心儀予卿,但是她跟翊王已經成親,那我便不可能去插足他們的感情。”
“所以我想換個方式守護她,做不了愛人,那便做親人,還請雲萱大師成全。”
說著話,夜染直接端著茶杯跪在了雲萱的跟前。
雲萱被嚇得嗖一下站起,伸手去攙扶他,“你別這樣,我知道你真心對予卿好,可這……我……”
夜染見她猶豫,便又道:“你乃魅族君後,如何不能當我義母?”
他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雲萱便也找不到理由推脫了。
而且以這男人的行事風格,他既然來了不達到目的是絕不會走的。
她如今的身份根本無法向他抗衡。
退一萬步說,他真成了予卿的哥哥,那日後予卿對付天玄秘境和鳳祁言便有多了一些機會。
良久,雲萱鬆開拉著夜染的胳膊坐回了椅子上。
夜染雙手端著茶杯舉過頭頂,恭敬地道:“娘,請喝茶。”
雲萱點了點頭,伸出手接過茶抿了一口,“既然是義母,你便不用叫我娘。”
“我自幼喪母,便讓我叫你娘吧。”
他都這樣說,雲萱也只得作罷。
雖然已經磕頭敬了茶,但是夜染的身份擺在那,雲萱還是很拘謹。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大致是關於麟王的事情。
時隔多年,再次聽到那個人名字,雲萱以為不會在意了,但依然心如刀割。
“你真的不去救他?”
“不去,我也救不了。”雲萱袖子裡的拳頭緊緊握起,“你既然已經知道我的身份,那你對魅族皇室那些骯髒的事情應該也瞭解了,千萬要替我保守秘密,斷不能讓予卿的身份被他人知曉。”
夜染點頭:“你放心,我自會用我的命護著予卿。”
“主子,時間差不多了。”
門外傳來護衛的聲音,夜染起了身,“我先走了,日後再來探望您。”
“哎。”雲萱點了點頭目送夜染離開,心卻再也無法平靜下來。
她在屋中呆坐了許久,最後走到桌案前提筆寫了一封信交給了小溪,趁著夜色離開了弒神。
冬去春來,一轉眼蘇予卿閉關已經半年了。
老頭時常來湖邊看她何時出關,但是卻一直沒有動靜。
這天他才剛到湖邊便看到樹下站著一個人影,走近了一看竟是鳳翊,他連忙躬身行禮,“參見殿下。”
“無須多禮。”
“殿下,你也不用常來,雖然丫頭天資卓越,但是靈帝到天階這個坎許多人窮盡一生之力都無法衝破,就算是她怕也還要一年半載才能成功。”
鳳翊聞言,緩緩轉過了身,“她不是尋常之人,自然不能用常人的修煉速度來衡量。”
老頭點了點頭,這丫頭的確是過於逆天,這修煉速度說是古今第一人都不為過。
兩人站在湖邊等了許久,眼看夜幕降臨,老頭低聲道:“殿下回去吧,今日她怕不會出來了。”
“嗯。”
鳳翊剛抬步便察覺身後有動靜。
他回頭便看那平靜的湖面起了波瀾,片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