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在後廚的人緣太差了。
“少廢話,今天的泔水倒了沒有?”
傻柱詢問。
“我這就去倒!’
有一個後廚的員工戰戰兢兢,今天輪到他倒泔水了。
按慣例,現在還沒到倒泔水的時候。
可傻柱主動問了,還沒倒,肯定要捱罵。
傻柱的嘴太毒了,有時候氣不順,還會踹上兩腳。
“不用倒了。”
“把泔水拎過來,我有用。”
傻柱眼睛亮了。
泔水很快拎過來了,大半桶,散發著餿臭味兒。
傻柱笑了。
把做菜的辣椒麵找出來了。
看看泔水,把辣椒麵倒進去,讓馬華攪和均勻。
後廚的人都看傻了,看看傻柱,就看看加了辣椒麵兒的泔水。
他想幹什麼?
不是糟蹋辣椒麵嗎?
早上剛準備的辣椒麵,滿滿一大碗,都上尖了,全都倒進泔水裡了。
沒人敢問。
傻柱的脾氣臭,屬於易爆品,只要一句話說錯了,就會被他罵。
“馬華,你師父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
“那麼一大碗辣椒麵,全倒進泔水裡了,他想幹什麼?”
“難道想把泔水當成一道菜?”
傻柱拎著泔水出去了?
劉嵐問馬華。
馬華搖搖頭,他也有一頭霧水。
但他敢肯定,傻柱絕對不敢把泔水當成一道菜,不管給工人吃,還是給廠領導吃,絕對會出事兒。
不當菜,加一大碗辣椒麵幹什麼?
一個小時並不長。
很快批鬥大會開始了。
在廠裡的廣場上,有一個臨時搭建的臺子,廠領導都來了,工人們也都來了。
李副廠長脖子上掛著一-雙破鞋,頭上戴著一個尖尖的高帽子,紙糊的,左面寫著流氓,右面寫著搞破鞋。
沒捆上。
不擔心他逃跑。
他也根本不敢逃跑。
陳天和閆解成也來看熱鬧。
廠裡的大部分人,除了絕對不能離崗的人之外,都來看熱鬧了,廣場上一-大片黑壓壓的人群。
楊廠長抵達現場,同時來的還有一群場領導。
楊廠長看著李副廠長,滿意地笑了,批鬥大會一舉行,李副廠長的名稱就臭了。
要救他,他背後的靠山,需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有很大機率,李副廠長會被拋棄。
他背後的靠山不管他,他就完蛋了,楊廠長開批鬥會的目的,就是給他背後的靠山施加壓力。
“大家安靜一下,靜下來!
楊廠長主持批鬥大會。
“我很遺憾,很痛心,我們的領導班子裡出了一個敗類。”
楊廠長來了一篇長篇大論。
李副廠長咬牙切齒地聽著,在楊廠長的嘴裡,他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簡直死有餘辜。
“李副廠長就是敗類,打倒李副廠長!”
“打倒李副廠長!”
“打倒李副廠長!
工人們大聲吼起來。
楊廠長笑得很燦爛,他太滿意了。
咦?
陳天看到傻柱了。
傻柱拎著一個大桶,周圍一個人也沒有,距離他最近的一個人,也和他保持一米以上的距離。
“又酸又臭,還有點刺鼻的辣味兒,傻柱拎的桶裡裝的什麼?”
“他不會是給李副廠長準備的吧?”
陳天發現,傻柱一直死死的鎖定李副廠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