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嬌一咬牙,閉著眼猛地將那面具揭了開。面具烏沉在手,掌心卻早已汗溼。
她偏過頭慢慢地睜開眼睛,卻看得目瞪口呆。
突然,她只覺得心口一窒,瞧著那張出凡逸塵,俊美無儔的臉怔怔失神。
他斜倚玉枕,微撐耳際,墨髮流瀉輕滑指尖,鬢眉斜梢,眯眸意暇,那雙邃眸更如撥雲見霧,攝人心魄。
“你你你你——”她拿著面具的手顫抖地指著他,一緊張又結巴了起來。
“怎麼話都說不利索了?”蕭燼噙著淡淡笑意,“本侯怎麼了?”
她只覺一陣熱流自鼻尖傾瀉,頭眼暈眩。
“你怎麼又流血了?”
令狐嬌:“。。。。。。”
。。。。。。
蕭燼上回有了經驗,在床頭隨時備了帕子。
令狐嬌一把奪過,趕緊捂住了鼻子,嘟囔不清地道:“你騙我。。。。。。”
“本侯怎麼騙你了?”蕭燼戲謔道。
“你說你醜如鬼怪,還不是騙人?”
“這是他人傳言,本侯何曾承認過?”
“你。。。。。。”令狐嬌覺得委屈極了,這些日子擔驚受怕,便一股腦兒地傾瀉了出來,不一會兒便哭花了一張小臉。
她這廂哭得悽悽慘慘,不妨身子被人翻倒,緊接著臀部便被連拍了數下。令狐嬌嚇得一愣,連哭都忘了。
倒不是說這幾下有多疼,而是從未有人敢打她屁股!
“記好了,若是以後再哭,定打得你屁股開花。”
令狐嬌瞪大了眼睛,只覺鼻尖的血流得更加兇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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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燼食髓知味,連著幾日在書房都不曾放過她。
令狐嬌自見了他真容,心裡再沒了牴觸,手上功夫倒是越發伶俐起來。見尋到了法門,伺候起來自然得心應手。侯府的下人明顯覺得侯爺的心情大好,不再似以前那般冰冷難近。
只是這也是累人的活計,令狐嬌只覺得第二天手臂痠麻,使不上力。
“夫人,那香雪園又鬧將起來了。”海棠端來漱口的茶水,將早上的聽聞說了出來。
“侯爺不是已經關了她禁閉麼?”令狐嬌暗暗納悶,從前見那雪溪也算是個伶俐的,很得侯爺歡心,怎的被抬了位分,反倒失了寵愛,沒個消停?
莫不是侯爺喜歡偷著掖著,而不喜歡光明正大的路數?那雪荷自被收用也是沒了下文,她就沒見蕭燼往荷風院去過。
瞧蕭燼將正房挪到書房這一出,就不是正常路數,看來侯爺不太喜歡走常規路線啊。
令狐嬌若有所思。
看來要把那趙婆子再叫來,多買幾個中用的丫鬟在府裡放著,決不能再主動往侯爺面前湊了。
主子想起一出是一出,海棠也只有在心裡苦笑了。
前幾日汝寧長公主下了貼請各府的夫人小姐前去赴宴。
說是聚宴,但明眼人都知道這是要給長公主的兒子相看媳婦。只是為了掩飾,便連令狐嬌這般的新夫人也是要請的。
除了歸寧那次還不曾出過門,況且汝寧長公主自小待她如親兒,情分深厚,令狐嬌自然是要去的。
鏡中的佳人似與從前有了些許不同,眉目含春,肌膚細膩,面色紅潤,雙頰自然而然的胭脂色,一顰一笑都顯出了些許風情。
難道是因為嫁為人婦的緣故?令狐嬌瞧著鏡中人有些陌生。
海棠倒是心裡門清。
主子和侯爺的衣物都是她們收拾的,她哪能不知道這幾夜兩人的歡愛纏綿。只是不知那落紅卻不曾在被褥上瞧見,讓她感到稍許納悶。
令狐嬌坐著侯府的車子一路自然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