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妹妹教好是她的責任。
“可是你也在笑呀!我這是上樑不正下樑歪,有樣學樣一起墮落。”唉!她畢竟還沒長大,學不來成人世界的世故。
楊天款沒好氣地點點她鼻頭。“小孩子嘆什麼氣,你憂國憂民呀!”
“誰說小孩子就不能嘆氣,我都二十歲,已經有投票權了。”還能打打零工客串模特兒貼補家用。
楊家女兒都很有骨氣,懂事以後就很少向家裡伸手,自己打工兼家教賺取零用錢,就連學費和一般課外讀物的費用也都是自己負擔。
雖然楊父死後公司曾將他的股份和資金轉為現金提撥給她們一家三口,可是姐妹倆分文不取的全留給母親,好讓她能過個隨心所欲的晚年,不要老想父親為了年輕女孩棄她於不顧的痛苦。
現在家裡的開銷大多由楊天款負責,水電、瓦斯等日常支出由她一肩扛起,檢察官的工作雖忙碌卻也是高薪一族,應付一般的開支尚遊刃有餘。
而食物方面是誰有空誰去採購,女孩子的食量並不大,加上她們很少在家裡吃乍餐,一天只有早、晚兩餐用不著太費心,所以還算省吃儉用。
如果輪流料理家務的人偷懶,有時兩個便當就解決了,省事又便利,還免洗碗筷。
“是,二十歲的小孩子,你是長個兒不長智慧。”楊天款取笑地伸直手,摸摸她的頭。
“哎呀!姐,你很瞧不起人耶!我腦袋瓜裡裝的全是天文地理、百科全書,你不可以笑我是火雞腦袋。”那很丟臉吶。
“嗄,什麼意思?”她脫軌了,新新人類的語言步調她已經跟不上了。
笑得很得意的楊天苒脖子一仰。“咕咕叫嘍!什麼也不會。”
等著聖誕節上桌當大餐,腦滿腸肥。
“你喔!盡會耍寶,沒點女孩樣。”看她活潑健康的模樣,楊天款覺得長姐的身份當得很有成就感。
“那是因為你太悶了嘛,需要我來均衡一下。”波蜜果菜汁。楊天苒腦中忽地響起這句廣告詞。“對了!姐,他到底是誰?”
未免過於勤奮,把她們家當自己家一樣隨便,冰箱亂開不用人招呼,洗洗刷剛好像他是一家之煮,其他人等著張口就好。
說實在的,她有點傻眼,外表看來十分粗獷的“野人”應該笨手笨腳地打翻廚具等人救援,不該是眼前俐落得如同洪金寶的身手,拋、甩、翻、炒精通得令人歎為觀止。
當然,他沒武打老生那麼胖,一身精瘦的肌肉十分驚人,一看就知道足不好惹的人物,保持距離比較安全。
“蕭警官。”楊天款回答得簡單。
“蕭……警官?!”好意外的答案。
“怎麼,不像嗎?”瞧她藉果屑都掉出嘴巴,似乎受驚頗劇,
“不像……”是超級不像。“呃!姐,你確定過他的身份嗎?不會是招搖撞騙的假警察吧!”
她以為他是打拳的,泰國拳。
“請不要質疑,他在警界相當有名,假不了。”沒有一個警察不認識他。
“喔!”那她就放心了。“不對,那他在我們家幹什麼,是不是你遇到什麼麻煩需要警方保護?”
一向鬼靈精怪的楊天苒反應極快的聯想到姐姐的工作,神情緊張地屏住呼吸,就怕聽見不好的訊息。
“沒有的事,瞧你一臉杯弓蛇影的神情,人家只是剛好房子正在整修中,暫時來借住一個月。”這是她和蕭沐風商量好的說法,不想引起太多無謂的臆測。
“為什麼一定要住到我們家,他沒親朋好友嗎?”楊天苒狐疑的問,愛追根究底的個性表露無遺。
“他是孤兒,唯一的叔叔是考古學家。”目前在內蒙古工作。他說的。
一提到孤兒,她有惺惺相惜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