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州府第一戲院,此刻燈火通明。
或許是因為白天知府大人請杜小月去府裡唱戲的緣故。
對於戲院這種娛樂場所,只要名聲打出來了。
別是是黑是紅,總會有人來看看,畢竟看熱鬧是人類的天性!
所以今天來戲院裡看戲的人格外的多。
穿過大街,走過小巷。
在戲院門前,何維佳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紀先生,跟我來。”
紀曉嵐神色帶著幾分詫異,本以為何維佳會帶自己去一個相當隱秘的地方,但沒想到藏著賬冊的地方,居然如此熱鬧。
打量著眼前這座熱鬧的建築,紀曉嵐遲疑了一下,臉上多了幾分思索
“這是……戲院?”
何維佳點點頭,清秀的面龐,臉上浮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沒錯,雲州府最大的一座戲院。”
紀曉嵐思索著,回想這兩天的經歷,腦海中不由浮現出一個猜測:
“你和這裡的老闆認識吧?”
何維佳在前面引路。
走在古色古香,純木質結構的階梯,清秀的面龐帶著一抹得意:
“不是認識,而是我這段時間就一直住在戲院裡。”
話音落下,拿起菸袋抽了一口煙的紀曉嵐,笑罵了一句:
“好小子,我說你怎麼找到我的,原來一直在給我下套呢!”
之前在貢院,看到血書的時候,當時紀曉嵐就有一種預感。
自己這是被人下套了。
一個冤字,都能寫的如此有味道,應付這雲州府的小小科考,還不是簡單輕鬆?
但對方沒有這麼做,而是在貢院考試的試卷上,寫下七個冤字。
如此不尋常的舉動,讓紀曉嵐意識到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考卷上的七個冤字,便是引魚上鉤的魚餌!
應邀去雲州府看堂會,其實有兩個原因。
一個是紀曉嵐想要打聽一下,看看這個莫愁究竟是何許人也?身上究竟有什麼冤屈?
居然能讓何佳偉這種人才主動放棄科舉之名。
要知道,科舉中的冒名頂替可是重罪,而且對於讀書人來說,考取功名可是一生夙願!
另一個原因,就是紀曉嵐想想看看,寫血書的這個年輕人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只可惜,在見到何維佳之後?
兩個人相談甚歡,這些不重要的小事也就被遺忘了。
直到此刻,看到這戲院,紀曉嵐這才反應過來。
小何這傢伙,在貢院考試的那一天便開始給自己下套。
他寫下血書,引起自己注意,又篤定雲州知府一定會請自己看堂會。
因為莫愁在雲州知府手裡,所以自己一定會前往。
這也就為兩人之後的第二次見面,鋪墊了充足的條件。
現在想想,這小混蛋是真的壞,居然不講武德的算計自己這個老年人!
另一邊,何維佳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尷尬。
他沒有辯解什麼,而是歉意的表示:
“事發突然,當時也沒有別的辦法,我也不辯解什麼,等雲州府的事情結束,我請紀先生去雲州府最好的酒樓謝罪。”
說著,賠罪的拱拱手,清秀的面龐浮現出幾分不好意思的羞愧。
這讓紀曉嵐感覺很有意思。
說真的,和何維佳接觸時間長了,讓人很難相信對方是一個十九歲的年輕人。
他太成熟,思維方式和高度,和同齡人有著本質的不同。
很多時候,紀曉嵐甚至是將對方當做同輩之人看待。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