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也實至名歸,沒人敢不服。
所以河西都僧統龍辯對張昭恭敬的很,不恭敬不行,敢扎刺,那你一準心不誠,張昭甚至敢說龍辯習的佛法是假的,把他開除僧籍。
龍辯這個名字,聽著是個漢人,但實際上他是焉耆人。
當年焉耆王龍氏,甚至是安西軍的五姓三王家之一。
不過焉耆被吐蕃人攻陷後,龍氏選擇了屈服,隨後被吐蕃人遷移到了肅州安居。
所以,當龍辯進來後,張昭一點都不奇怪他是一副偏斯基泰人的長相。
兩人寒暄了一會,主要是張昭在回憶當年五姓三王家對於大唐的忠貞,並且讓白從信、薛守禮、裴同遠等人與他見了見禮。
龜茲白、寧遠薛、疏勒裴、焉耆龍加上張昭與于闐李氏的親密關係,大唐興盛時期在安西的五大土著王,就齊活了。
“既然與都僧統都是一家人,那某也就不說兩家話了,咱們都是大唐忠良後代,自當互相扶持。
翌日大朝強大,再派天兵西進的時候,也能恢復祖先的榮光。
都僧統,龍家在肅州繁衍日眾,米糧肉油,供應可還充足?”
嗯,不過短短半個時辰,張昭就與龍辯成了自家人了。
龍辯苦笑一聲,現在肅州龍家被分成了兩部分,上肅州依附歸義軍,下肅州被甘州回鶻控制。
歸義軍還好點,也就要了個名義,每年進貢點牛羊就行了,甘州回鶻可就不一樣,一直在蠶食下肅州的土地。
肅州就是後世的酒泉,土地本來就比較貧瘠,這裡擠了五六萬龍家人和三四萬甘州回鶻,日子過的不能說大富大貴,至少也是快民不聊生了。
“回法王的話,肅州民生艱難,普通民眾別說肉油,一年到頭能吃了七分飽,就算是好年景了,加之甘州回鶻逼迫日甚,直如生在苦海啊!”
“這都是大朝衰弱了啊!要是在以往,甘州回鶻就也應該居於草原,哪敢在這裡佔據州郡,不過某已經準備擊破藥葛羅家了。”
要團結人,肯定就要找個大家的敵人,正好甘州回鶻豬嫌狗不愛。
他們不但欺負肅州龍家,連草原上的達旦人和涼州的嗢末都不放過。
而且在河西幾乎全是佛教信徒的情況下,甘州回鶻上層還在頑固的信奉摩尼教,簡直就是天生的背黑鍋物件。
說到收拾甘州回鶻,龍辯贊同的不能再贊同點了點頭,但他還沒說話,旁邊白從信摸了摸下巴,突然來了句。
“肅州日子既然如此苦,你們焉耆人何不返回焉耆呢?聽聞于闐大聖天子有意征討高昌回鶻,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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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一半,白從信假裝看了張昭一眼,頓時就把嘴巴給閉住了,龍辯心裡一熱,渾身如同螞蟻亂爬一樣難受。
此時的焉耆大致範圍就是後世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這在安西,絕對是水草豐茂、土地肥沃的好地方啊!
庫勒爾香梨、博斯騰湖都在這,哪是肅州所在的酒泉可比。
可是白從信只說了一半就不說了,龍辯也不好再問,可心裡卻是暗暗記住了,若能返回焉耆,恢復龍氏王族,那該多好。
“法王召小僧前來,定然是有所指示,若有吩咐,必當全力以赴,竭誠效命!”
張昭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因為他要讓龍辯去辦的事,非常重要,必須要他全力以赴才有可能完成。
“前幾日,某去開元寺禮佛,夜裡忽然做了個夢,夢裡韋陀菩薩對我言,說東都洛陽中,有契丹東丹王耶律倍。
其女頗有佛性,乃是不可多得的玉女寶,東都洛陽不日有變,讓某盡力護佑!
都僧統此去東都,可多留些時日,若是真有變,當為某保護一二,若是能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