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但還是比較畏懼。
此時可不是什麼太平天,哪怕就是東京開封府,搶劫之事也並不少見。
甚至很多就是沒錢的兵丁換上平民衣服,就直接開始打家劫舍。
天子之都就是如此,除了東京開封府就更不用說了。
西京洛陽的楊光遠父子,見到有錢的商人就勒索,稍有不從輕則毆打,重則自己把人丟到尹水中淹死。
他們連範延光這樣有丹書鐵券的都敢殺,對於商人和升斗小民更是毫不手軟。
不過好在護送他們的繡衣使者經驗很豐富,往往都是跟著幾支商隊一起行動,是以還安全了不少。
但等到一過了長安,他們感受就大不一樣了。
長安城的秩序,竟然比東京開封府和西京洛陽都要好,進入長安城的時候,雖然晉昌軍的兵丁收稅收的狠,但還是不敢隨意打人,剋扣商品等。
而到了鳳翔府以後,範質夫妻和隨行的劉濤家屬,就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到了這裡以後,就換了一個地方一樣。
不過鳳翔府的鳳翔軍,雖然收稅收的比長安城的晉昌軍要稍輕一點,但整體的風貌非常不好,似乎有些過於懶散。
鳳翔府上下透露出一種,呃!怎麼說呢,如果範質知道躺平這個詞的話,一定會覺得非常貼切。
鳳翔府上到秦王李從曮,下到下面的鳳翔府兵丁,都透露出了一種躺平的奇怪氣質。
‘冬!冬!冬!’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範質詫異的看去。
只見遠處跑過來了一群兵丁,他們身上甚至還穿著印有鳳翔軍團鳳標記的軍衣,二十幾人拿著刀劍,嘩啦啦的往秦州刺史署衙跑來。
見到這一幕,範妻和劉濤的老母,嗷的一聲就驚叫了出來。
範質也嚇得是雙股戰戰,趕緊把兒子抱到了手中,拔腿就往兩邊跑去。
“哈哈哈哈!”鬨笑聲頓時響起,整條街的行人和商販笑成了一團,範質這才發現,抱頭鼠竄的只有他們這些人,其他人都沒動。
“這位舍人是從晉國來的吧?,定是以為兵變了!切勿驚慌,大王仁善,派閻使君治秦州有方,我秦州已經數年沒有牙兵鬧事了。”
一個賣棉布老頭,張著一口沒多少牙的嘴,樂呵呵的對範質說道。
“張翁說的沒錯,雄武鎮的都是好兒郎,著大王去渾河的時候,連契丹皇帝都怕他們了,非要和大王約為兄弟。
聽說上下都得了潑天般的賞賜,美著呢,沒人搞兵亂,來的這些是從鳳翔府過來的兵,估計是來投靠的。”
另一個賣胡餅的粟特人,也在旁邊幫腔。
範質和妻子及劉濤父母這才放下心來,範質同時暗暗心驚。
這秦州原屬朝廷,劃給涼國也就兩年時間,現在竟然已經歸義於張大王了。
果然,等到這二十幾個雄壯的鳳翔軍兵丁到了之後,他們一點也沒亂來,而是在一個領頭者帶領下,就在秦州刺史署衙外面蹲坐著休息了起來。
範質這時候也才看見,他們過來的時候,還有一個雄武鎮的小校帶著幾個士兵也跟了過來。
小校帶著這些鳳翔軍兵丁到了之後,立刻就進去通報了。
不一會,秦州判官就親自出來,並且把範質和這個鳳翔軍壯漢一起請了進去。
幾人一進去,閻晉已經在正堂等候,鳳翔軍壯漢見閻晉在上座,立刻就拜倒了下去。
“某許九,乃是鳳翔軍左營都頭,拜見閻使君!”
“起來說話,前幾日才有鳳翔軍王牙將過來,今日你等又來,秦王待人就如此刻薄嗎?”
閻晉示意範質就坐以後,方才讓這叫做許九的壯漢起來,隨後皺著眉頭問道。
聽到閻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