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地,帶著點浪蕩的笑聲,就變成了嘶嘶的抽冷氣聲音,再後來,變成了求饒的聲音。
張昭醒了,直到日上三竿,屋子裡實在有些熱,肚子也有些餓的時候,他才不得不睜開眼睛。
眼睛一睜開,還沒來得及起身,門口就出來了輕輕的驚呼和一熘煙小跑的腳步聲。
沒過一會,曹三娘子親自端著銅盆,身後幾個侍女提著裝溫熱水的木桶。
小丫頭,不!現在應該叫大丫鬟的善娘,也抱著衣服進來了。
曹三娘子眼角含春,毫無不顧忌的來給張昭寬衣,張昭瞬間就知道,昨晚上小蘿莉塞菲葉招架不住跑了之後,進來替換的人是誰了。
“二郎也不知道憐惜著點,昨晚你的小胡姬哇哇叫著跑來找我求救,哭的可慘了!”
曹三娘子略有幾分不自在,看似在嗔怪張昭,實則是在說,昨晚她進來,那可是有原因的。
張昭哈哈一笑,捉住了曹三娘子延鼐的手,什麼也沒說,兩人四目相望,竟然有一種老夫老妻的心有靈犀感。
這時候,善娘穿著齊胸長裙從張昭身邊走過,當年石窟廚房中那個十二三歲的傻傻小姑娘,現在也已經十八九歲,出落得亭亭玉立了。
只不過...,張昭奇怪的看了善娘胸口幾眼,還用手指了虛空點了點。
“善娘,你這東西都吃到哪去了?是不是你們娘子不給你吃飯啊!怎麼還是沒什麼變化呢,以前都比我的小,現在看來,好像也是哦!”
善娘頓時被氣得哇哇大叫,看樣子甚至還想撲上來咬張昭兩口。
人的第一印象真是太重要了,別人都把張昭當成威震河西隴右的天人。
只有善娘,怎麼也不能把河西隴右節度大使、威武郡王,跟六年前石窟中那個就穿了一件緇衣的傻乎乎小沙彌對應起來。
曹三娘子笑得前俯後仰的,剛剛的一點小尷尬,立刻就沒了,她哭笑不得的看著張昭說道。
“二郎看善娘還順眼嗎?順眼的話,以後你的起居,就由她負責了!”
張昭飛快的擺了擺手,“某一介武夫,起居什麼的,你來就行了。
善娘嘛,等一段時間,某給他找個好人家,某麾下那麼多未娶妻的好兒郎,讓善娘去堂堂正正的當一家大婦多好!”
這番話,說的曹三娘子滿意的眯起了眼睛,善娘也頓時就原諒張昭說她小的話了。
嫁個年輕軍官做大婦,肯定比在張昭這做個連侍妾都不如的通房丫鬟要好得多。
不過,洗漱完畢後,曹三娘子突然有點鬱鬱寡歡的,眼睛裡還有淚水在打轉。
她鼓足勇氣看著張昭說道:“二郎把信長兒打發去東京,是真的就單純想讓他尚公主嗎?”
“看來還是瞞不住你!”張昭也嘆了口氣。
“二郎為何要這樣做?信長兒驍勇,模樣又好,還帶了幾百驍騎,恐怕東京的天子一見就會喜歡上,不讓他回河西可怎麼辦?”
“三娘這麼自信,石敬瑭一定會留下信長兒?”
“那是自然,他是妾身苦心教導的好孩兒,天下間有幾個少年郎能與他相比?”說到自己的兒子,曹三娘子顯得十分自信。
張昭想了一想,才開口對曹三娘子說道:“某把信長兒派去東京,實有不得已的原因。”
張昭這不得已的原因,其實很簡單,他現在地位漸高,以前那種自己親自上陣的事情,會越來越少。
而慕容信長,實際上就是張昭給自己選的替身,衝鋒陷陣時的替身。
這次讓慕容信長去東京見石敬瑭,實際上就是一個考驗。
慕容信長如果被石敬瑭全力挽留,還是要想法回到張昭身邊,那麼就算他透過了考核。
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