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恐怕最少要損失幾萬人,但卻可以避免全軍覆沒。
但這一條,眾將都不同意,因為他們覺得,還沒到這個程度,就算到了那個時候,眾將都有親隨騎兵,足以突圍逃走,也不著急現在。
杜重威那就更不同意了,他心裡有了投靠契丹的心思,那當然是以七萬大軍投降更能得到耶律德光的看中,說不得就可以做一做天子。
要是南逃到鄴都和貝州一帶,他作戰如此不利,石重貴一封詔書就免了他的官職,用安審琦或者符彥卿取代了他,那就完蛋了。
而如果不願意南撤,那就只有一條路可以走,就是引兵西進,突破契丹人的滹沱河的封鎖,不指望可以擊破契丹大營,只要能從封鎖圈跳出去就行了。
因為契丹人身後的恆州還在晉軍手中,只要突破了封鎖,就可以在恆州、趙州一帶繼續防守。
此策一出,贊同的人就多了,溪州刺史王清進言道:“今去常山五里,守株於此,營孤食盡,將若之何?
請以步兵二千為前鋒,奪橋開路,公可率諸軍繼之,期入常山,必濟矣。”
此時滹沱河上,雖然中渡橋被契丹人燒燬,但南、北兩座渡橋只是部分被毀,若是能以精銳渡河,還是有修復可能的。
王清要求的,就是以兩千甲士,在凌晨鳧水過河,佔據河對岸之後,搶修兩座渡橋中的一座,然後大軍全部渡河,擊破契丹軍,進入恆州城去。
杜重威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命王清召集勇士兩千人,再命鄧州威勝軍節度使宋彥筠率三千人同行,等收復渡橋後,就全軍出擊攻打契丹人。
就在晉軍北上的時候,張昭的部署,就已經基本到位了。
八月底,張昭親自率領左右羽林衛,並慕容信長、李存惠、折德願、慕容延釗、泛順、馬殺才等將,從涼州到達了原州,趙匡胤和王審琦這對兄弟,也伴隨在張昭身邊。
張昭剛到原州,晉國延州彰武軍節度使高允權,渭州刺史武鷹兒就親自趕到原州朝見。
高允權這些年,越發的靠近張昭,涼國的強大他是看在眼中的。
況且他這個延州彰武軍節度使的位置,就是靠著張昭的威名才能坐穩的。
因為高家雖然世代武勳,但到了高允權這一代,長房被遷到了東京,他這支房已經淪為了小吏。
沒有張昭命令夏綏道大同鎮和豐安鎮的鎮軍支撐,高允權哪能服眾。
渭州刺史武鷹兒就更不用說了,他根本就是張昭留在渭州的釘子,弟弟武果兒在涼國為指揮使,他一直都是以涼國臣子自居的。
到了這一步,張昭進入關中的障礙,就只剩下了涇源彰義軍節度使李德珫。邠寧靜難軍節度使劉景巖,鄜州保大軍節度使郭謹,京兆府晉昌軍節度使安彥威,華州鎮國軍節度使趙瑩,這幾個障礙了。
張昭伸手在地圖上,一一把這個幾個節度使給標了出來,就在此時,趙匡胤進來了。
“天王,邠寧靜難軍節度使劉景巖派其子過來了。”
張昭點了點頭,並不感覺意外,因為邠州靜難軍節度使所轄地區,對張昭來說,完全是不設防的。
當年邠州和寧州被亂軍所屠,是他收攬了這兩州死難者的屍骸。
下山來佔據邠寧二州富庶之地的民眾,也是張昭頒給的地契、房契。
後來更是命令錦衣使者在這兩州,依靠這些民眾,建立了強大的塢堡團結兵。
所以實際上,作為邠寧靜難軍節度使的劉景巖能控制的,只有接近一半的地盤。
而且他對付不了張昭,乾脆就把心一橫,自己也和手下的牙兵,佔據了剩餘的富庶之土。
這導致邠寧二州形成了鮮明對比的兩股勢力,劉景巖的牙兵雖然強於錦衣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