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這世上最自私的人,自私到只愛自己所愛的,至於其他人,就像他們手中的情感傀儡,仗著別人喜歡,便可以肆意踐踏。
顧笙就是一個小偷,專偷她在乎的人和事;陸子初呢?陸子初他不是壞,他是太狠。
……
陸子初的狠,從來都是針對別人的,即將32歲的男人,性情就像海洋一般深沉,初見顧笙,開始品嚐到了什麼是真正的甜,於是一顆心便系在了她的身上,也只為她柔軟。
他甘願被她眼神捕捉,滿足她一切不合理的要求,只要她是快樂的。
楚楚畢竟幼時像個小尾巴一樣跟隨他多年,但他卻可以在言辭間不給對方絲毫面子,這個男人早已不能用“好”、“壞”來界定,不管是哪一個陸子初,都是不容人小覷的。
此刻他走到阿笙身邊,輕聲喚她的名字:“阿笙……”
阿笙沒有看他,盯著相框發呆,這張床讓她臉紅,相框裡經過歲月變暗的顏色讓她臉紅,他的舉動更是讓她無顏以對……
她不說話,他就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握住了才發現阿笙手指冰涼的很,於是緊抓不放,骨節間纏綿入骨。
“你怎麼能這樣?”阿笙掙開手,彎腰把相框反過來壓在床褥上,就是不想看。
“怎樣?”
他偏偏笑意融融,拿起相框,放在了床頭櫃上,擺放好位置,單手插在褲袋裡,盯著相框看,阿笙看著他,覺得那眼神太灼熱,看的她頭都是暈的。
陸子初這時轉臉看著阿笙的眼睛,知道她尷尬,乾脆止了笑:“初~夜不該留作紀念嗎?”
他這麼一打趣,之前不快和芥蒂忽然間全都消失了,但阿笙面上卻是羞惱的,陳煜還算有眼力勁,下樓後就一直沒有再上來,阿笙覺得臥室裡溫度似乎也太高了一些,明明沒有開暖氣,但卻蒸的臉頰發燙,這房間是萬萬不能繼續待下去了。
看到床,就想到了初~夜情事,還有那相框,似乎太豔情了一些。
阿笙轉身朝外走去,陸子初在身後不緊不慢的跟著:“在外面用完午餐,我送你回去。”
“你也挺忙的,陳煜還是留給你吧!我自己一個人打車回去。”語氣中夾雜著冷淡。
阿笙語氣中的情緒化,陸子初不是沒有聽出來,不理會,一前一後下了樓,她彎腰取鞋子,陸子初已經蹲下身體握住了她的腳踝。
阿笙抿了抿唇,任由他幫她換,陳煜摸了摸鼻子,還是先在外面等著吧。能讓老闆這麼屈尊降貴,唯有顧笙了。
偏偏某人似乎並不識趣。
換完鞋,陸子初開啟了門,問阿笙:“午餐想吃什麼?”
他說這話時,阿笙已經走到了花園裡,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他的話,總之沒有回答,陸子初也就不問了,關上門,跟了過去。
兩人一前一後走著,陳煜開著車跟在後面,看樣子兩人還在鬧彆扭。
陸子初走在後面,看著前方的背影,抬手無奈的揉了揉額角,昨晚她雖在他懷裡睡著了,也沒推開他,但想來心裡還是有怨氣的。
像這樣追著女人跑,陸子初還是第一次,阿笙賭氣走得快,出了望江苑就沒心沒肺的往前走,陸子初倒是擰了眉,她腿不好,原想揚聲讓她走慢一些,但聲音一旦揚高,她怕是會覺得他在兇她。
真是讓人無措,走近一些,她乾脆撇開了臉,臉色比他先前還難看,看出來了,這是在學他呢!
陸子初心下明瞭,稍微跟她拉開距離,免得她越走越快,倒是覺得有趣,若不是她還惱著,真想捏一捏她的臉。
掏出手機,給向露去了電話,取消了下午的行程安排,向露有些為難,說有些事拖到明天的話,怕是不妥。
陸子初蹙了眉:“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