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痛癢,其實她只是……在充沛的感情外面披上了一層太貧瘠的外衣,欺騙了別人,到頭來也欺騙了自己。
……
阿笙很想自我欺騙,但陸子初並沒有給她這樣的機會。
事發三天後,年前考試最後一堂刑法課上,陸子初表情依舊,沒有絲毫尷尬,好像為此覺得羞愧的那個人只有阿笙一人。
陸子初是不可能尷尬的,阿笙想,像他這樣的人,身邊向來不缺女生,這輩子主動投懷送抱,熱情獻吻的人大概不計其數,就算那夜基於喝醉吻了她,也不至於為此念念不忘,跟她一樣耿耿於懷。
一堂課,在阿笙的胡思亂想中就那麼緩緩流逝。課後,陸子初提醒全系學生抓緊時間複習,希望年考成績都能順利及格。
阿笙緊繃的情緒,在陸子初離開後,終於化為散亂。
陸子初在乎這件事,阿笙會緊張,可他不在乎,阿笙反倒有些悵然若失了。
……
複習了大半個月,終於迎來了年考。
阿笙整天泡在圖書管裡,當然她並不寂寞,薛明珠、關童童,就連江寧也在,四個人每天坐在圖書館裡,都快把圖書館當家了。
江寧說:“臨陣磨刀,為時不晚。”
話是江寧說的,但她心裡比誰都清楚,臨陣磨刀的下一句,其實是,為時晚矣。
江寧抱著阿笙的課堂筆記,晚上挑燈奮戰,長長的白紙條疊在一起,上面寫著密密麻麻的小文字,俗稱:小抄。
除此之外,江寧還買了一件白秋衣,穿在羽絨服裡面,阿笙抱著課本回來,看到她以極其詭異的姿勢往秋衣上謄抄文字時,片刻無語。
江寧寫小抄很累,阿笙她們看著也覺得很累。
一月中旬,英語口語考試排在了第一場,陸子初作為一名出色的英國海龜和其他幾位教授擔任主考官。
阿笙坐在走廊長椅上,明明學生很多,但每個人都跟提前進入更年期一樣,站在走廊裡,面對著牆壁,喋喋不休。
關童童看了她們一眼,搓著手說:“阿笙,我太緊張了,怎麼辦?”
“沒事,我在你前面。”其實阿笙也有點緊張,所謂緊張,並非是考前壓力,而是裡面的主考官是他。
大半個月沒有見到他,再見……前景叵測啊!
終究還是迎來了面試,在此之前有同學出來,額頭上竟都是汗,直呼四位考官太嚇人。
“不是五位考官嗎?”關童童不解。
同學唇還在抖:“陸老師可一點也不嚇人,我進去的時候,雙腿直打顫,陸老師親切的很,還用英語對我說,讓我別緊張。”說著嘿嘿的笑:“還真不是我在吹牛,陸老師說英語可好聽了。”
阿笙鬆了一口氣,她關注的是前半句,看樣子,陸子初今天心情還是很好的。
阿笙想得太天真,當裡面傳來一道英文聲,示意她入內時,她還恍惚的想,這道聲音應該是陸子初說的吧?
這還是她第一次聽陸子初說英語,低沉性感,聲音很有辨識度,她是不會錯認的。
五位主考官,有史以來英語口語考試最大陣容,陸子初坐在左側第二個位置上,一身西裝,很正式。
阿笙進來的時候,他正在低頭翻看她的學期綜合評價,阿笙坐在椅子上,彷彿隨時等待上刑場,總之一句話,主考官未發言之前,她坐在這裡,分分秒都是煎熬。
沒想到,輪到阿笙時,主考官竟是陸子初,這種巧合似乎太詭異了一些。
陸子初抬頭,目光掃過阿笙,那神情太嚴肅,分明是想公事公辦。
阿笙自知陸子初不是善茬,不敢掉以輕心,有那麼一瞬間,的確是想擯棄雜念,好好回答問題的,但……
“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