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和感情,床頭櫃上擺放著她和顧城的合影照,他的笑容總是淡淡的,快樂的時光似乎稍縱即逝。
每次想起他,記憶彷彿被疼痛洶湧的沖刷過。
5月份的時候,一封來自中國的信件出現在了顧家。此時顧家早已搬家,就連徐家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信件輾轉落到了徐秋手中。
是劉依依的來信。
信件很短:“最近總做噩夢,不知為什麼,忽然間感到很害怕。大哥,我懷孕了。。。。。。”沒有文字了,只有乾涸的眼淚,可知她寫信的時候該有多難過。
徐秋拿著信件沉默許久,她請了長假,5月末飛往中國時,她靠著舷窗,雖然閉著雙眼,依然有淚水輕輕滑落。
她想,她愛那個男人,所以她可以愛他喜歡的女人和他的孩子。
O7年正是大學生支教盛行的年月,大批的年輕人往邊遠山區裡面跑,把自己的青春全都奉獻給了那些無憂可愛的孩子們。
山路崎嶇,那是徐秋第一次見到依依,她挺著大肚子站在破爛不堪的講臺上講著課,平和安靜,臉上有著溫暖的微笑。
徐秋聲音艱澀:“我是徐秋。”
“我知道。”頓了頓,依依笑了:“我在他手機裡見過你的照片。”
她帶徐秋去她住的地方,徐秋覺得很難過,簡陋的房間,但佈置的很溫馨,桌子上擺著一束向日葵,插在清水裡,很好看。
“喜歡向日葵?”徐秋問。
“阿笙喜歡。”提起顧笙,依依眼睛裡閃現出思念的光芒:“阿笙還在舊金山嗎?”
“我沒見到她。”徐秋見依依起身給她倒水,連忙扶她坐下,提起茶瓶倒了一杯水給她。
坐在床沿,徐秋看著她的肚子,心境是複雜的,這一路因為痛苦,所以早已開始麻木。
徐秋以為見到劉依依,她會憎恨這個女人,但見了,自己也說不上來,那種感情很微妙,徐秋竟然無法恨她。
徐秋問:“孩子幾個月了?”
“9個月了。”
過了一會兒,徐秋說:“顧城沒來,你別怪他,他不知道你給他寫信,顧家搬家,連我也不知道他們搬到了哪裡?”
依依有些意外,看向徐秋時,她握住了依依的手。
依依說:“對不起。”
“對不起你有了他的孩子?”徐秋嘴角牽出一抹笑:“他失蹤以後,我才明白,有很多事情,其實我是可以妥協的。”
晚上徐秋打地鋪,從沒想過,有一天她們可以那麼心平氣和的談論顧城。
徐秋說:“第一次看到顧城,我就喜歡上了他,他對我兇,疾言厲色讓我救人,我當時什麼也沒想,這人雖然霸道,但卻讓人無法討厭。我因此差點被學校勒令退學,我知道他是因為愧疚,幫我跟學院教授理論,我覺得這個男人很值得女人去依靠。”她在朦朧的燈光裡看著依依,對她說:“依依,你知道嗎?我和你只是很不巧,愛上了同一個男人,這不是你我的錯,是命運給我們開了一個壞玩笑。”
依依說:“我很小的時候就喜歡他,你可以一直愛一個人嗎?”
徐秋想了許久說:“我不確定。”
“我可以。”
徐秋在那一刻發現,她愛顧城是自私的,自以為深厚,但在劉依依面前,卻淺薄的不堪一擊。
山區條件有限,徐秋希望依依能夠去城市待產,依依說:“再等兩天,新老師來了,課程交接後,我再走。”
依依沒能迎來夏季,她在課堂上臉色慘白出事時,徐秋正在幫她洗衣服,遠遠看到學生跑過來,心一沉,起身時,打翻了水盆,澆溼了褲子和鞋面。
徐秋從未那麼害怕過,胎位不正,只能緊急送醫院,農用拖拉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