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聲響越來越縹緲,李君肅跟著巫,走在一條小路上。 小路反而不像村莊那麼簡樸,慢慢的出現了柱子,有些威嚴的牆壁上,壁畫開始出現。 李君肅看著奇異的壁畫,內心再次敬佩起九黎的豁達來。 壁畫上,記載了從幼兒到老人的一生,從生到死,死後的壁畫不是陰間,也沒有復活,而是新的孩子再次爬起,如此往復,週而復始。 “見笑了,我們對於文化,還是欠缺。”巫感受著李君肅的視線,笑著開口。 “如此豁達,已經是返璞歸真了。”李君肅說著。 “畢竟兵主就是如此,我們也只不過是蹣跚學步罷了。”巫與有榮焉的說著。 “兵主是如何離開的?”李君肅問道。 “當年涿鹿之戰過後,兵主留下部眾,帶著戰士離開,我們來到了這裡,兵主繼續帶著戰士們征戰,涿鹿之戰傷到了兵主根本,最後兵主在此地坐化。”巫緩緩道來。 “難怪這個世界如此真實。”李君肅恍然大悟,這個世界跟妖族自己創造的小世界一樣,但遠比妖族的要廣闊,真實。 兵主也是毫無疑問的武尊至強者,他的坐化,對於這個小世界來說,無異於創世。 “哈哈,先祖固然重要,但我們也是細小的柴枝,先祖為火苗,我們亦是柴枝,如此往復,方得仙境。”巫豁達的說著。 “到了。”接著,巫看著面前的殿門開口。 李君肅也看向殿門,殿門的圖案為一隻猙獰的巨獸,碩大的獠牙與巨大的嘴,彷彿要將天下吞吃入腹。 “祖兵們很友善,保持尊重,祖兵也會照顧後人。”巫笑著開口。 接著,巫的柺杖輕敲兩下地面,猩紅的豎瞳在巨獸眼中亮起。 而後,殿門開始緩緩開啟。 一望無際的通道浮現,燭火開始慢慢亮起,一盞接著一盞。 “走吧。”巫說罷,在前方帶起路來。 李君肅跟上,看著大氣的裝飾與開始豪放起來的壁畫。 “祖兵們也是九黎族地的重要支柱,一開始,是她們幫忙維持族地,現在,是我們奉養她們。”巫輕笑著說道。 “你的品格非常好,不用我說,你也明白。”巫接著說道。 接著,二人眼前豁然開朗起來。 巨大的祭壇上,一柄猙獰的大刀插在一隻模樣怪異的異獸頭頂。 大刀並不像想象中的那麼巨大,但粗獷的造型與刀柄末端猙獰的尖刺,給人的視覺衝擊十分之大。 接著,李君肅就看到了鑲嵌在牆壁內,裝飾奢華的盒子,裡面古樸的兵器與奢華的裝飾,形成了別樣的衝擊。 四面的牆壁都有盒子,粗略估計,十來把兵器。 “中間的是萬戮屠生,九黎族的至寶,盒子內的,就是十七祖兵了。”李君肅想著。 “兵主是真富啊,也是真強。”李君肅看著一屋子的天兵,咋舌。 兵主兵主,顧名思義,兵之主宰。 這裡的兵器不僅都是天兵,更是兵主一手打造的。 “軒轅氏也是實打實的妖孽啊,難怪上古時代的記載動不動就打的天崩地裂,十八柄天兵,或許記載上還謙虛了。”李君肅想著。 “怎麼?又來人了?”中間的萬戮屠生沒有出聲,反倒是身後盒子裡的斧頭髮出了聲響。 接著,身著簡短獸皮,有著褐色面板的女戰士虛影緩緩浮現。 “你那個衣服好看,到時候也給我整一副。”戰士指了指李君肅身上的制服,看著巫吩咐道。 “好的,斧祖,這位是刑斧,威能不凡。”巫先是行禮應下,而後給李君肅介紹起來。 李君肅跟著行了個禮,表示禮貌。 “外面來的,外面怎麼了?”刑斧慵懶的問著。 “事情容後再說,這次我是帶這位朋友來刻印兵符的。”巫緩緩說著。 “你們忙吧。”刑斧眼睛一眯,而後點了點頭說著。 “上去吧,握住刀柄即可。”巫這時候看向李君肅,和藹的說著。 李君肅點了點頭,而後踏上臺階。 隨著一步一步走上前,一股颶風襲來。 六扇門的制服被吹起,衣襬獵獵作響。 “這是考驗,不要服輸。”下面傳來巫的聲音。 “還好我體魄不差。”李君肅則是感受著颶風,無視了微疼的臉頰。 要是讓身體差點的人來,立馬從這裡飛出殿外。 “不過哪怕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