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王小小的問話，方嬈猛地一怔，斬釘截鐵的道：“王老闆，你放心，當初我們選去辦理積分腕帶的人都是經過嚴格篩選的，他們都不是會謀私利的人，我可以用自己的人格擔保，他們絕對不會做這種事。”
方嬈的回答太鄭重，倒顯得王小小功利了。
不過王小小是誰？比臉皮厚她還沒怕過誰。
因此，聽完方嬈的話之後她若無其事的露出柔和的微笑，點點頭，“我只是隨口一問，不用緊張，我自然是相信你們選出來的人的。”
……
等倖存者們被召集過來之後，王小小在方嬈的協助之下開始給倖存者們辦理積分腕帶。
此時，遠航基地的倖存者們比王小小第一次看到他們的時候更加狼狽，一個個都灰頭土臉的，只有在看到手腕上出現的積分腕帶時眼睛會變得很亮。
隨著辦理了積分腕帶的倖存者們越來越多，自助售貨超市也被裡三層外三層的圍了起來。
當一個渾身是傷的小孩，撫摸著手上的積分腕帶，鄭重的對王小小說了一句謝謝時，王小小這才恍然回想起之前來辦理積分腕帶的倖存者中，一些老人、小孩、女人還有體型偏瘦的男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傷痕。
這些傷痕很明顯是人為的，並不是因為天災造成的。
眉頭皺了一下，王小小拉著方嬈走到了一旁，“他們是怎麼回事？”
面對王小小的詰問，方嬈的目光閃了兩下，嘆了一口氣，“王老闆，你應該猜到了。”
“我要你親口說！”
“……弱肉強食，這是……生存規則。”
看著方嬈低下的頭顱，王小小的眼中閃過一抹複雜。
似乎是察覺到王小小心情的起伏，方嬈的拇指和食指摩擦了一下已經破爛的衣角，吶吶的道：“我們不是不管，而是管不過來，之前天災降臨，我們的首要任務是拼盡全力讓基地的倖存者們活下去，再然後，一波又一波的天災，我們要維修受損的地下城，要救治傷員，我們……我們只有那麼多人……”
王小小默然，她明白。
在生命面前，這些搶掠弱小的事情不值一提。
官方的人不是不知道，不是不想管，而是沒有精力，沒有多餘的人手，管不過來。
這也是王小小沒有再說話的緣故。
沉默良久後，王小小開口問道：“那個小孩，剛剛為什麼給我道謝？”
聞言，方嬈抬頭目光怪異的看了王小小一眼，“你不知道？”
“知道什麼？”
“現在大家都把積分腕帶當成最安全的銀行了，弱小的人將物資存放在身上容易被其他人搶奪，但若是兌換成了積分就不用擔心了，因為積分不能私底下轉讓，現在已經有好多幸存者喜歡把身上的不急著用的物資兌換成積分，之後需要什麼再用積分去購買。”
聽到這話，王小小的表情也很複雜，“那個小孩感謝我就是因為物資兌換成積分之後不用再擔心被搶了？”
方嬈點頭，“是，這樣他們至少不用擔心辛苦賺來的物資在睡一覺之後丟失，或者突然被人搶走了，現在各個基地都是這樣的情況，倖存者們一得到暫時不用的物資都會立刻去兌換成積分。”
王小小：……雖然從以前就有點苗頭了，倖存者們覺得將物資兌換成積分之後很安全，但那畢竟是小範圍。
她沒想到，她的積分兌換制度有一天會取代末世前的存款制度，成為新的貨幣。
這樣一來，她算不算是無意間統一了龍國的貨幣單位？
這樣想著，王小小抬手按在臉上，遮住拼命想向上揚的嘴角。
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未來的某一天她會完成老祖宗他老人家的遺志，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