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很著急。連帶著對陸君衍的語氣都帶著氣。
三人來到離公司最近的醫院。
小姑娘讓陸君衍去掛號，拿到號後，帶著自家哥哥去外科看醫生。
陸君衍摸了摸鼻子。
他後悔了。這是自作自受？
屁顛屁顛跟上。
弄了好一會，護士幫徐晚清重新清理傷口，換上藥。叮囑避免碰水。飲食方面要清淡。
“還好家屬處理得當，沒有感染。像這種會處理傷口急救知識的家屬，真很少了。”
“如果家屬覺得有需要，可以打破傷風針。”
在年輕護士的叮囑下，徐晚清發呆想起某人。
小護士指引陸君衍去藥品站拿藥。
小姑娘看自家哥哥發呆入神。
取笑道“哥哥，莫非我要有嫂子了麼？想的這般入神。”
徐晚清收住腦子裡的想法。
用沒有受傷的右手，對小姑娘招了招手。
小姑娘一股勁兒地跑過去，撲在哥哥膝前，仰著頭，可可愛愛盯著狹長的桃花眼。
徐晚清右手摸摸小姑娘的小腦袋，修長的手指穿插烏黑的髮間，替小姑娘梳理散亂的髮絲。
低聲喃喃自語。
“若哥哥喜歡上一個不該喜歡的人，該如何是好？”
“那，哥哥，你想，即便是覺得不該喜歡的話，那我們可以試著去努力一次，哪怕沒有結果，但我們努力過了鴨。”
小姑娘覺得哥哥可能還沒有表白喜歡的女孩子。可能處於暗戀中或明戀。
繼續安慰，鼓勵著“哥哥，這般煩惱，不如去試著表白，萬一人家也是喜歡你的，只是羞於開口。”
“不要讓心有負擔，我們無愧於心。”
看著小姑娘和母親當年的話如出一轍。
“我和你爸爸無愧於心，……
保護好妹妹和自己，帶妹妹去一個很遠的地方，再也不要回來了……”
記憶裡，垂死血泊之中的父母，即便是這樣……還是交待自已不要去怨恨。無愧於心。
可誰又去放過七歲的他帶著還在襁褓中的妹妹。
徐晚清看著，拱在膝前的妹妹。妹妹從小看著和母親很像。可妹妹的臉容有五分像極了父親。
又想起父親教導的那些話。
徐晚清的底線，除了妹妹和錢眼。
若他們不來打擾他和妹妹的安靜的生活。
以合法的手段，打垮徐氏。
就此收手。
這是他，放下種種考慮。
可以選擇的退步。
“哥哥，只有你了。”
低嘆。
陸君衍取藥回來，看到小姑娘與大舅哥溫馨的一幕。
小姑娘，開心。他也開心。
和徐晚清相識也有十五年了。
在他所知的記憶裡，風雨無阻地偷偷地看。每次都不缺席。
第一次抓到，還以為是覬覦小姑娘的變態。
到現在，對於徐晚清，他是欽佩的。
“妹妹，晚清，藥拿到了，我們回去吧。”
“哥哥，你小心，來。”小姑娘輕輕扶著徐晚清從椅子上站起來。
陸君衍看著自家的小寶貝好像漏風了呢。
乖巧又可愛的寶貝妹妹。
徐晚清也有一個了呢。
嫉妒使陸總面目全非。
“君衍哥哥，開完會，我們就回家吧。”陸君衍聽著小姑娘的這句我們。
果然漏風了呢。
吹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