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十三日上午九點開庭。程卿一行人。準時踩點來到法庭陪審。遊刃有餘。兩個月前的官司,毫無疑問是沐傾勝訴。
程卿坐在陪審團裡觀望著,因為上次貪汙受賄的那個法官,差點害得沐傾敗訴。這次所幸可能檢察院也是有所清查了吧。
所以。換了一個年輕的法官,身著法袍黑色散袖口式長袍,面容莊重和嚴肅;紅色前襟配有裝飾性金黃色領釦。頭戴假髮。看著模樣倒是比上次那個好得多。
趙律師似乎與這個人認識。兩人曾有一瞬間的對視。氛圍嚴肅莊嚴。
書記員正腔義正言辭,“法庭對雙方提交的證據和訴訟材料進行了審查和證實。”對視了法官一眼。一錘定音。清澈擲地有聲,質證:“法庭會以上述材料為基礎對原告發問然後對被告進行發問”
“雙方律師可以進行辯論了。原告律師,請開始。”眼眸含著深意,一絲不苟。將眼底下所有人的表情變幻納入。
趙律師回到自己的模式,把嬉皮笑臉轉回正經。“我方原告,我的委託人沐傾,現已經成年,已經具有繼承沐江夫婦名下動產和不動產的條件。”
經過上次的敗訴,被告方律師不敢再揚言聲稱置緣沐傾。並沒有找到一絲可以辯論的地方。只好繼續聽下去。
“我的委託人,沐傾先生的父母去世前的一切財產由獨子沐傾繼承。名下沐氏公司30%的股份將由我的委託人繼承。前提條件上是要成年後才可以繼承。現已成年,卻被,被告沐河卻強佔自家侄子的股份。為非作歹。不肯歸還。請法官明察。”趙律師冷眼橫眉懟向被告律師。
……似乎在說著手下敗將。被告律師從趙律師無聲的挑釁裡,怒火中燒,起身回駁道,“法官大人,我要求反駁。”默允。“原告律師,趙律師,您說我的委託人強佔自家侄子的股份,那為什麼不說是我的委託人好心幫侄子暫代管理股份呢,據我所知這幾年的股份分紅紅利,都已經打入了你委託人的賬戶裡。這又作如何解釋。”
趙律師被氣笑了。勾唇反譏“說到這正好我這有一份賬戶流水賬單,剛才說到是30%的股份,那麼這幾年30%股份分紅紅利應該不止幾個千萬了吧。”說著將文案袋,遞給書記員,再遞給法官。
又繼續道:“若非被告真的有心,我的委託人又豈會被趕出沐家,自己獨居一處,且三年來的所有開支靠著沐江夫婦捐助學校之前的公積金花費呢。”
眼睛裡意味深明。“請被告律師回答我。”
沐河眼神錯亂,呆滯,忽然想起了什麼怒斥道。“沐傾,你個狼心肺狗肺的東西,好吃好喝好住了供著,你卻要離家出走跑出外面去住。”髒水往沐傾身上潑,來誤導大家。法官錘了一下法槌,警告一次。示意安靜。
趙歆不怒反笑“請被告注意自己的言辭,在場的所有人有眼所見,沐河是如何對待沐傾這個親侄子的態度。被告,若是在口出狂言,無中生有。侮辱我的委託人。我會申請誹謗訴訟。”
沐河覺得無望了,癱坐在椅子上。雙眼迷茫。同站被告立場的律師,無從下手反駁。
法官翻閱了趙歆遞上來的檔案袋。見其安靜。
“被告和被告律師還有什麼要補充說明什麼的嗎?若是沒有暫停十五分鐘,十五分鐘後重新開庭。”被告方几人啞言無語。法槌定音,先中止開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