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只見一個美麗的女子,在滿地的冰晶中,飄然若仙。她的眼神,如同受驚的小鳥一般,茫然而又無助。
沒想到,活潑如她,也有如此安靜的時候。
她竟如此脆弱,是那麼地需要呵護。
陳暉走了過來,坐在冰靈身旁,再三猶豫,伸出了他的臂膀,他那心臟快要跳了出來。
“冰靈……”
冰靈微微蹙眉,以手臂環抱著雙膝,縮成一團,看著陳暉坐過來,卻沒有抗拒。
而僅僅這一刻,一聲暴喝,令陳暉把伸出一半的胳膊縮了回來:
“喂!小子,光天化日之下,你在幹什麼?”
兩人回頭望去,只見不遠處,忽地冒出一個書生來。
這位男子穿著一件白袍,他那清秀的面孔在冰窟的折射下顯出完美的曲線,一隻修長潔淨的雙手,持著一把摺扇,緩緩搖動著。摺扇上上面畫有怪石蟲鳥,頗為儒雅。
雖然這書生面如冠玉,冰靈卻絲毫不買賬,“我們做什麼,你管得著麼?”“不對啊,這大晚上的,哪裡來的光天化日?”
陳暉本來略略失落後悔的心情頓時間變得明朗起來。
那書生卻是縮了縮頭,“小生……小生也是為了您好嘛!”
冰靈不再計較,轉而問道:“喂,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那書生搖了搖扇子,道:“這幾日無意發現了到達後谷的密道,所以今晚特地前來看看。”然後,接著解釋道:“姑娘,我不叫喂,我有名字,我叫杜書。”
陳暉聽到此言,大吃一驚:“這裡是後谷?”
“還有別的可能嗎?”那書生撇了撇嘴,“這個陣法龐雜無比,幻境叢生,而陣眼又在時時刻刻變化,害得我短時間內也算不出來。”
“這杜書不愧是個書生,竟然通八卦易學。”陳暉暗道。
然而,杜書的下一句話,卻令二人心裡一緊。
“這個陣法叫做血祭大陣,邪惡之極,專門吸人靈力魂魄。現在大陣還未完全啟動,若不及時逃出,明日一早……”
冰靈的話語中竟夾雜了幾分哭腔:“天哪,明日一早陣法真正啟動,到時候第一個死的就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