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清風躺在床榻上,瞳孔變得老大,就像遇到了什麼極為恐懼的事情一般。
他拼命地想要坐起身來,豈知自己被打的實在是太嚴重了,再加上包紮確實很緊,讓他整個人直挺挺地躺著,只有眼珠子在不停地轉動。
“清風哥哥……”一個嗲嗲的聲音自身邊傳來,緊接著,一個眼睛小、鼻子歪的臉蛋出現在眼前。
“嘔……”落清風見到這張臉,簡直就像見了惡鬼,整個人都乾嘔起來。
“哎呀,清風哥哥!”您沒事兒吧,你是不是想念夏水了?夏水這不是來陪您了麼,清風哥哥~”
這竹夏水的聲音一句比一句嗲,直讓落清風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當她看清楚落清風的模樣後,卻是突然愣住了,然後一臉擔憂:“清風哥哥,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呀?”
落清風嚅動著嘴唇,哆哆嗦嗦地想要抬著手臂指向那竹夏水,然後想要對她斥責一番。哪知,這竹夏水卻錯了意,眼泛桃花:“清風哥哥,你就說嘛~”
落清風的喘息開始劇烈起來,一想起當時見到的那個讓人能瞎了眼的場面,落清風就像離眼前這個女的越遠越好!
“你,你,你……”
竹夏水卻不知情,而是貼近了落清風,“清風哥哥,怎麼了?”
最終,落清風終於萬分厭惡地鼓足了氣,聲嘶力竭地痛斥道:“無恥的女人,你給我——滾!”
向來溫文爾雅的落清風,竟然爆了粗口!
這一聲怒吼,就如同驚雷從平地而起,震得整個屋子都翁翁直響。
竹夏水頓時嚇了個哆嗦,然後怯怯地看著暴怒的落清風,滿眼都是不解:“清風哥哥,你為什麼這麼對我,人家才和你……你就……嗚嗚……”
可憐的竹夏水,梨花帶雨地抹著眼淚兒就跑出了房門。
哪知,剛一出門,她就見到了附近不少人過來圍觀,更是聽到了一句令她崩潰的話:“昨天晚上在淮州的**,這竹夏水和太白的那條狗在大庭廣眾之下竟然……”那人撫面,“哎呀我說不出口——她竟然還有臉來見落清風?”
“那落清風還真是倒黴,被指了這麼一個未婚妻,後半輩子有他受的了!”
聽到這些閒言碎語,竹夏水一愣。
緊接著,她開始回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帶著黑虎前往群芳閣,然後給陳暉、冰靈下藥,還讓黑虎去叫落清風;陳暉和冰靈一直都沒回來,自己就只好在屋裡喝酒,再然後隔壁突然間傳來了打罵聲,自己喝著喝著,就覺得渾身發熱起來……
將這一切串聯起來之後,竹夏水終於明白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事兒了:那壺“情絲繞”,竟然被自己喝了下去!
難道,昨天夜裡恍惚之間見到的那個人,不是落清風?
聽他們說,竟然是太白的那條狗?
想到此處,竹夏水整個人都要崩潰了:天哪,我究竟做了什麼?!
再次看向周圍那些對自己指指點點偷笑的人們,竹夏水慚愧得有個地縫都要鑽進去。
“你們,你們……給我滾遠點!”竹夏水一聲尖叫,驚走了樹枝上哇哇直叫的烏鴉。
“可惡……陳暉,冰靈!要不是你們,我怎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竹夏水狀若瘋癲,“不行,我要報仇,我要報仇!”
歷經此事,竹夏水的性子不僅沒有收斂,反而越發囂張起來,她開始謀劃著給陳暉和冰靈一下“狠的”,比自己的遭遇還要更狠的報復!
然而,此時的陳暉和冰靈,卻對此事一無所知——他們還在淮州城,那飛虹門附近盯著呢。
昨天夜裡一直到今日中午,陳暉、冰靈想方設法將飛虹門周圍的情況打探了個清楚。若不是陳暉和冰靈身手矯捷,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