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嶽心裡一驚,他把懷裡的紙拿出來一看,上面寫的果然是夏梔根。他心裡暗暗吃驚,他明明記得紙上寫的是復梔根,自己還特地確認過,難道是真的看花眼了?
“謝謝,謝謝猴哥,我差點害了自己兄弟的命,謝謝!”陳嶽神情激動,也不知在這個死後說出了多少個謝字。
“行了,你按照方子重新煎藥吧,我在一旁看著!”猴哥無奈道,“省得你害死了人,到時候還要找我算賬!”
陳嶽按照相同的程式煎藥,等他看到灶臺上那張紙上的藥草名字的時候,大吃一驚,趕忙叫道:“猴哥,這上面寫的不是夏梔根,是復梔根!”
“怎麼可能!”猴哥靠近一看,極為驚奇,“剛剛我看還是夏梔根呢!”
他從爐灶旁拿起那張藥方,左看右看,卻發現復梔根的“復”的有兩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扭曲起來,從而化為夏字。
猴哥把這張紙放回灶臺上,這個這個字又變了回來。
往復試過幾次,猴哥發現,藥方受到灶臺的烘烤變熱之後,便會有幾筆出現扭曲的現象,一旦涼了下來,就會恢復原狀。
任誰也想不到,這藥方上竟然有如此玄機!
“他孃的,誰在藥方上做了手腳?!”猴哥大罵,“太損陰德了!”
猴哥氣不過,帶著陳嶽來到陳暉所在之處,推門便吼道,“小子,有人要害你,你看看!”說罷,把那個藥方扔了過去。
陳暉正在和陳韜、穹飛、杜書等人聊天,愣了一下,他仔細看了下被扔過來的藥方,卻看不懂,不知所以。
陳嶽向大夥兒解釋道,“有人改了藥方,而且這修改的部分放在灶臺上受到烘烤就會出現,拿下來就沒了。”雖然陳嶽描述得不甚清楚,陳暉和陳韜也明白了事情經過,盛怒之餘,他們也在心裡思索做這件事的元兇可能是誰。
“竟然有人敢害我兄弟,我第一個斬了他!”穹飛大怒。
“稍安勿躁。”陳韜急忙制止,思忖一番,道:“這個元兇我們一定要抓到,否則有奸人在旁,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只是,這裡大多和三弟無冤無仇,為何要害他呢?”
猴哥坐在床邊,問道:“大家想想,誰更有做這件事情的動機?”
穹飛想了想,“這李堅和陳暉曾經有矛盾,難道是他?”
陳韜搖頭,“應該不是他,他也沒那個膽量和學識。這個人算準了陳嶽的生活習慣,知道他一定會把藥方放在灶臺上,所以才使用這等手段來。”
這時,杜書的聲音響起:“我……我好像看到……”
陳韜心裡一驚,忙問:“杜書,你可看到了什麼?”
“我昨晚看到血刀門的弘堯師兄採了一些酸酸果回來”,杜書似乎有點緊張,“這酸酸果的汁液倒是和墨汁顏色很相似,會不會……”
“哦……”猴哥恍然大悟,“怪不得!有一障眼法術,便是將酸酸果研磨後加入一些特殊的草藥,配以特殊法訣,可以極為巧妙地施展出來。使用這個辦法,在一張普通藥方上扭曲、隱藏一些筆畫更是簡單得很。不過,這種障眼法有個限制條件,便是隻能在紙張之上施展,而且僅在遇熱的時候才會顯現。”
“這個方法曾經在一些征戰中的密信中使用,曾經有不少更改戰局的密信,就是用這種方式瞞天過海的。這個弘堯,你們與他無冤無仇,怎地如此害人?”
血刀門主祝皓軒遠行採藥,那月盞花和還魂草在天地深處,去了九死一生。血刀門除了陳嶽以外,大師兄弘堯便是門主的不二候選,因此他才起了歪心思,因為一旦陳暉死,陳嶽一心放在陳暉身上,便會十分慌亂,說不定還要為他守墳,那麼自己便有機會在最短的時間內登上血刀門門主的寶座。
想透了這一點,陳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