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心芷緩緩站起身來,她忍著身上的疼痛,看著前來營救自己的陳暉,眼中淚水再次湧了上來。
“罵誰呢你?!”楊子貞臉色驟變,“你找死是嗎?”
那張昭更是護花心切,大踏步走上前來,舉起拳頭就往陳暉身上砸來,“和妖女一夥的,該打!”
“哪來的不長眼的傢伙,不給他點顏色看看,還不知道東南西北了!”眾弟子群情激奮。
“畜生!”陳暉怒目圓睜,向前踏出一步,以拳對拳,與那張昭硬碰硬地撞擊而去。
“轟!”強大的碰撞聲起,氣勁四射,靠近的弟子再次跌倒。
那張昭在這一擊之下,一張臉頓時成了醬紫色,整個人彷彿受到巨石碾壓一般,不受控制地倒飛開來,跌落在地之時,“嗚哇”一口血噴了出來。
只聽一聲脆響,他那胳膊,顯然是斷了。
在鑄劍池經由三天三夜的煉體之後,陳暉的全身已然如精鋼一般堅固,即使不用靈力,他足夠把那張昭打得狼狽不已!
“你這個廢物!”楊子貞見張昭竟然不是陳暉的一招之敵,怒從心起,隨手一柄長劍騰空而起,“唰”地一聲斬向陳暉左臂。
張昭亦爬了起來,祭起靈劍,想要以此來雪恥。
陳暉一聲冷哼,身影驀地消失在原地,不退反進,搶先一拳將那楊子貞打翻在地,落在張昭身側;緊接著,一道罡氣自拳鋒透出,陳暉一揮手,輕而易舉地將張昭的飛劍生生震開。
在體外能夠凝成罡氣靈劍之後,在拳鋒、掌風凝成薄薄一層罡氣更是輕而易舉,對付這兩個傢伙,還用不著陳暉使出真本事。
“你們看看自己的樣子,欺軟怕硬、心腸狠毒,難道這就是北斗涯的弟子?我看你才是真正的妖女,才是真正的邪道!”陳暉指著他們張口喝罵,“在我看來,你們這種人活在世界上,就是個禍害!”
陳暉走上前去,雙眼微眯,開陽殿諸弟子不禁嚇得緩緩後退,就連那跌坐在泥土中的張昭和楊子貞也是不斷退縮。
歷經沉血谷一戰、秦州城一戰,陳暉的氣質早已脫胎換骨一般,他一旦動怒,其凜冽的殺氣便不是這些未見過風浪的弟子所能承受的。
這時,手臂一沉,陳暉扭頭,卻見阮心芷不知何時來到了自己身邊,一隻柔荑輕輕扶在自己的左臂,她搖了搖頭,對陳暉說道:“陳暉,別下重手,懲罰他們一下,也就可以了。”
失去的露水,就是再怎樣,也拿不回來了。
陳暉倒是覺得有些不甘,他打出生起,哪怕是作為一個混混,也從來沒受過這種欺辱,對於那些開陽殿的傢伙的舉動,他簡直無法去原諒:“心芷,你就這麼放過他們?”
那張昭還算知道輕重,即使跌倒了還護著那個瓶子,並沒有過多的露水溢位,他慌慌張張地把那個瓶子親自交到了阮心芷手中。
“算了,”阮心芷接過玉瓶,看著面前這兩人狼狽的樣子,似乎有些不忍,“他們對邪道之人的成見根深蒂固,更有親人喪失在邪魔手中,讓他們長點教訓就好了。”
“還不快滾?”陳暉怒喝一聲,這幫傢伙才連滾帶爬地跑開。
陳暉轉過頭來,溫和地對阮心芷說道:“阮心芷,在這裡實在不安全,你去我那邊住吧,相互有個照應,我去和我二哥住一起就好。每天採露水的時候,我送你過來。”
阮心芷抬頭,望著陳暉那真誠的眼睛,芳心不由得一動。一縷紅霞爬上了俏臉,她有些羞澀地輕輕地點了點頭,“嗯。”
……
北極殿,精英堂內。
“砰”地一聲,一個屋子的門被一把推開,一個嬌俏的小身影蹦了出來,伴隨著一聲熟悉的大喊:“我出來了!”
太白老頭聞聲趕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