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覺得陳暉這樣被猴哥偷襲一次,就掌握了罡氣的用法,那就錯了——
實際情況,是這樣的:
“咦,罡氣呢?我的罡氣呢?!”清晨的陽光,照得練功場暖洋洋的。陳暉扎著馬步,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雙手,臉上驚愕到了極點。
“嗚嗚嗚……罡氣找不著嘍……”猴哥學著陳暉的樣子,然後哈哈笑了起來。
“猴哥!虧你還是我師父呢,除了大半夜玩刺殺遊戲,現在你徒弟好不容易被逼出來的罡氣沒有了,你也不幫忙看看!”陳暉見到猴哥吊兒郎當地在那兒起鬨,不由得抱怨起來。
“嘿嘿,這可別問我,你自己的身體,你自己清楚!”猴哥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老子最近親傳陳韜我的一身本事,可沒空陪你玩……”說著說著,他慢悠悠踱著步走遠了,只剩下陳嶽和陳暉面面相覷。
整個世界靜了下來。
“那個……三弟……”陳嶽尷尬地撓了撓他的大腦袋,“如果你有啥不會的,你可以問俺……不過俺想不到什麼方法……”
陳暉白了陳嶽一眼,“大哥,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不能指望你……”
“那好吧……”陳嶽尷尬地笑了笑,訕訕走遠了。
然後,陳暉沮喪著臉,踱來踱去,思忖著辦法。
陳暉不想半途而廢,但現實總是事與願違,一次又一次地打擊他,為什麼命運如此捉弄人?
都已經走到了這一步,難道還是無解麼?
清晨的風,還帶著夜裡的肅殺,吹走了滿地的花香。
清晨的陽光,似乎也變得清冷了一些。
這時,一聲鞭鳴,驚醒了正在沉思中的陳暉。
陳暉不由得向發聲處望去,卻見一道雪白的身影在輕盈地輾轉騰挪,卻是阮心芷。伴隨著淡淡的晨光,一隻玉手,握住一根長鞭,手腕輕輕旋轉,那長鞭如同閃電般快速閃動,與女子那抹雪白柔弱的身影相融合。
一道罡氣,綻放在鞭梢末端,整條鞭子如同被賦予了生命,在她周身自在遊走。就像是最安謐的一湖水,清風拂過的剎那,卻只是愈發的清姿卓然,風月靜好。
衣袂,隨她曼妙的身姿翩翾。那令人驚心動魄的柔軟身姿,時而輕盈如燕,時而驟如閃電,彷彿月殿飄落的素女,輕盈清新。
陳暉不由得駐足,眼前的這一幕,令他整個人都震撼了。
如此美麗的身影,似乎與記憶深處的某個場景慢慢契合。一股令人難以抑制的傾慕與悲傷,同時自靈魂深處襲來,令陳暉眼角泛起一絲淚花。
我,這是怎麼了?
我,明明和她只見過幾次面啊!
為什麼,每次遇到她,都會有這麼深、這麼刻骨銘心的愛與痛?
朦朧中,她足尖輕輕一點,雪白色的身影翩躚而起,彷彿乘風而來。裙角悄悄揚起,輕巧的步伐變幻著位置,足不沾塵,輕若遊雲。她的每一個動作,帶給人的並不是窒息的壓迫,而是沁透心底的震撼。哪怕是仙女,怕都會在她面前自慚形穢、失了光華。
一個完美的旋轉,阮心芷已經來到陳暉面前。隨著她的長鞭收回,雲、霧、風盡皆止息,一切歸於平靜。
陽光灑落在她那傾國傾城的俏臉上,顯得嬌豔無比。她的眼神是那麼的清澈,如同昨晚夜空中的繁星,綻放著皎潔的光芒,那麼地溫和、善良。
這個美到極致的人兒,如同仙女下凡,就這麼與陳暉近在咫尺。
陳暉的呼吸,幾乎停止。
“早……早啊!”陳暉緊張地揮了揮手,笑容有些僵硬。
阮心芷展顏一笑,溫柔的聲音彷彿自天邊而來:“早。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嗯,沒有……”陳暉支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