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走大門啊,門又沒關,一個兩個的都是什麼習慣,不走正門是吧。”
新原龍之介扯了扯嘴角,從自己的供品裡面挑了一個成色最好的桃子咬了一口。
夏露如同幽靈一樣穿過牆壁從神社大殿的後方走到前廳。
“沒有一拳把你這裡打成兩塊島嶼已經很給你面子了,不要太不識好歹。”
相比起看不出什麼情緒的夏露,識之律者就要暴躁很多,徑直走到新原龍之介邊上就伸出手去討要東西。
“趕緊還回來。”
“先別急著啊,你們都來了,那再借我用幾天也沒什麼吧。”
新原龍之介堆出一副笑臉,故意眯起眼睛來遮擋自己的情緒。
她看不出夏露的想法,這讓她多少還是有些擔憂,原本有八九成的把握,但是現在就只剩下六七成左右了。
識之律者原本準備說什麼,但是夏露抬了一下手,這讓她立刻止住了自己的話頭,狠狠地瞪了新原龍之介一眼之後走回到夏露身邊。
夏露還是不說話,但她看了一眼新原龍之介。
或許是別有深意,又或許只是隨意地掃視了一下。
這讓新原龍之介的心情變得更加微妙。
“呃...坐?”
氣質是一種玄之又玄的東西,就像皇帝沒辦法偽裝成乞丐,狸貓也做不了太子。
夏露明明只是站在那裡,什麼也沒做,什麼也沒說,但是新原龍之介就是感受到了一股壓力,讓她不自覺地坐正身體,收斂起放肆的姿態。
而夏露和識之律者依然站在原地,新原龍之介還在疑惑她們不坐下是不是意味著這事沒得商量,都準備要逃跑了。
識之律者突然開口
“你要我們抬頭看你?”
新原龍之介尷尬地笑笑旋即從神位上下來,坐在地上。
這種失去主導權的感覺其實不太好受,但是意外地讓人懷念,就像是神州說的越王勾踐臥薪嚐膽一樣,在滅吳之後回憶自己苦澀的時光,能夠讓自己振作起來。
振作不起來。
沒辦法,畢竟面對的是夏露,沒有直接躺平都已經是很有勇氣的表現了。
從放貢品的桌子上拿了兩瓶櫻花酒,新原龍之介將塞子取下來,示意夏露嚐嚐味道。
人偶們的酒量都不好,根本原因就是因為華的酒量很差,雖然不至於一杯就倒,但是絕對是喝不到一瓶的。
不過相比起梅比烏斯那有點糟糕的酒品,喝醉之後的華相當安靜,臉頰稍微帶著桃紅色,一副溫柔的樣子,坐在原位什麼都不做,會有些那種呆呆的感覺。
“放心吧,這些櫻花釀造的酒是喝不醉的,雖然稍微做了一點發酵,但是其實也依然能算做果汁之類的。”
新原龍之介給自己倒了一杯,又給夏露和識之律者倒了大概半杯,然後將自己杯子裡的一飲而盡來表示這的確不是那種高度數酒精。
夏露一言不發,輕輕地抿了一口,看到她的動作之後識之律者才拿起杯子。
稍微鬆了一口氣。
既然夏露願意接受她倒的酒,那就說明這事還有的商量。
“兩週的時間,這是最後的期限。”
“這個嘛……要不,你先看個東西?”
既然夏露不是準備直接送她上路,新原龍之介就有辦法給自己求得更多的時間——即便如今她實在把握不大。
夏露的樣子和新原龍之介預料中的實在是有些差別,她還以為來的會是那個懶散到連心機都不會藏起來的‘赤鳶’,沒想到是‘華’。
赤鳶和華的差別主要就在情緒上。
赤鳶雖然活的也久,但是過於懶散的日子讓她養成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