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用到的證件。”
看上去有些心緒不寧的愛因斯坦博士在注意到瓦爾特終於沒再繼續觸碰自己頭上那塊看著都讓人覺得疼痛的腫脹之後,遞過去一個檔案袋。
檔案袋裡有著北美支部走私人渠道為瓦爾特准備的一大堆的個人身份證件——這些證件大部分都已經提前準備好了。
畢竟早在一年半甚至更早之前,艾瑪就已經告知過兩位博士瓦爾特…那個時候還叫做Ω1的男性的存在。
名字的確是由愛因斯坦博士取的,雖然夏露本人對這件事保持著無所謂的態度,但是艾瑪教授可是盡心盡力地在籌備各種手續,就為了能夠將瓦爾特移轉到42實驗室。
“瓦爾特……喬伊斯?”
瓦爾特是昨天晚上愛因斯坦博士替青年取的名字,而喬伊斯則大概是隨口一說提到的姓氏。
“雖然在希臘……又或者拉丁語裡代表著奧德修斯,但是實際上並不是這個意思。”
特斯拉博士的語氣中帶著一些不滿,但那並非對於‘瓦爾特·喬伊斯’的 不滿,而是因為自己的同居人居然還真的是給這個她們兩個人都不熟的律者取了個上心的名字。
瓦爾特——以世界之名
喬伊斯——以自由之名
“這份證件難道是偽造的嗎?”
很難不這樣想,畢竟就在昨天他還是個沒有名字只用‘Ω1’作為編號的實驗體,今天居然什麼登記、證明、簽證、護照全部都已經辦好了。
“由非官方人士透過私人渠道獲取的直接的官方證明,別想那麼多,你只要知道,把名字記清楚就什麼事情都不會有。”
越這麼說越讓人害怕了
該不會在機場的時候突然被人攔下來抓走吧
“你懂什麼,北美支部是老師一手遮天,就連總部那邊也管不了,一堆沒什麼實際意義的證件而已,你還擔心被查出來?
最多也就是被蘇格蘭場問話,但是那是很麻煩的事情,我們在趕航班,如果因為你錯過了,我先不說,雞窩頭肯定要把你打一頓。”
蘇格蘭場……好像是刑警?
沒話可說,瓦爾特只能硬著頭皮開始對證件上的那些東西死記硬背——如果真的因為他的原因導致錯過航班,兩位博士怎麼說姑且不論,他自己都要愧疚到死了。
“喂,雞窩頭,老師也要來啊,真的假的?她不是在……”
特斯拉博士突然閉上嘴,透過車內的後視鏡勉強能夠看到她似乎雙手在畫一個什麼東西。
有些機密,但又不算非常機密的事情,這大概就是那種軍事基地一樣的東西,放在那裡,雖然沒有明文規定,但是最好不要從邊上過。
“不知道。”
愛因斯坦博士的回答倒是很簡潔,大概是連自己都覺得這樣說好像顯得有些高冷,她又補上一句
“老師的話,要麼就是階段性研究完成了所以短時間內放個假,要麼就是這次行動有什麼讓她感興趣的東西,具體的那只有老師自己知道了”
這就是典型的態度工作
但是溝通就是這樣,即便是相同的意思,多說和少說給人的感覺也是不同的。
於是車上又陷入沉默,特斯拉博士在無事可做的時候就會想辦法找點事做,這一點和愛因斯坦博士差別很大。
“呃,那個,問一下...”
在特斯拉博士準備隨便找個話題之前,瓦爾特開口了
“你們口中的那個‘老師’,是誰啊?”
不知道是錯覺還是怎麼回事,瓦爾特總覺得在自己問出這個問題之後,車內陷入的沉默是截然不同的一種——就像是恐怖片裡面突然發現身邊的同伴都是鬼的時候會有的那種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