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晨在布瑞克斯頓路附近近白鹿酒館間,拾到結婚金戒指一枚,請遺失此物者於今晚七至八時之間於勞克倫斯街4號找詹姆斯·莫里亞緹小姐領取。”
拿著今天的晨報,愛倫·坡挑了挑眉,相當親近地貼近了尚且還只穿著睡衣的夏露。
夏露的睡衣很嚴實,並沒有因為寬大又或者設計師的惡趣味而導致露出身體的某些部位又或者半透不透,但怎麼說呢,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就叫做反差。
像夏露這樣保守而正經的人,穿著嚴實的睡衣,把自己全身上下都給遮掩起來,反而才更有一種...嗯,怎麼說呢,大概是誘惑?但又並不能用那樣的詞語去形容。
只不過有一點是值得肯定的——不論是男是女,都很難有人在穿著睡衣的夏露面前把持住自己的心情,只有像愛倫·坡這樣的正人君子(自稱)才能做到這一點。
“你認為犯人會上這麼簡單的當嗎?”
愛倫·坡坐在夏露的邊上,夏露似乎有些低血壓的毛病,她看上去好像還沒太清醒,暈暈乎乎的模樣與綿長穩定的呼吸,再加上半睜半合的眼睛,很難說她是完全清醒了的狀態。
“會,因為這並不是陷阱,所以根本就不用擔心這種問題”
夏露閉著眼睛,而坐在她身邊的愛倫·坡便眨了眨眼。
英國人大都自稱為紳士,而從英國之中誕生脫出的獨立自主的美國在這方面自然也是一脈相承。
這並不是一個紳士應該做的
一方面這樣思索著勸告自己,另一方面,愛倫·坡又試圖從透過夏露的睡衣領口看到些什麼。
她的目光飄來飄去——這並非內心的掙扎,而是她清楚自己如果一直盯著夏露就會被察覺到,所以不斷地轉換著自己的視線。
結果當然是什麼都沒看到。
真沒意思。
愛倫·坡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為什麼?”
“拋開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是莫里亞緹的同時也是符爾摩斯這件事,這個國家的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是愚蠢的,他們是不可能想得到這一點的。
畢竟代表著倫敦上層階級上流社會的伯爵的家族中的一員,和一個關係著‘杜撰’‘竊密’‘違法’的偵探職業,這是沒有任何相關性的,因為這就是時代,是社會。
絕不可能有一位伯爵,放棄自己擁有的權利和財勢,選擇去做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偵探助手。”
“我記得”
愛倫·坡想起夏露曾經對她說過的話
“如果有人先行拿起左邊的餐巾,那麼後面的所有人,都不得不拿起左邊的餐巾,這就是所謂的社會。
當時你是這樣告訴我的對吧?”
“對,是不錯,但這句話其實只說了一半”
夏露打了一個哈欠,因此在電光火石之間,對自己保養了視力沒有戴上眼鏡的過去再次感謝之後,愛倫·坡得以窺視到一瞬間的,那如同大理石雕塑中的神明一樣不似凡人的精緻脖頸與鎖骨。
她輕輕吞嚥了一下,極快速地移開自己的目光,腦海中卻如同當初第一次看到《符爾摩斯的微笑》時一樣不斷反覆閃現著那畫面。
有點太考驗承受能力了好像...
“但即便如此也會有人能夠同時拿起兩邊的餐巾,這就是所謂的權力。”
夏露不緊不慢地吐出了後半句話,愛倫·坡才回過神來。
“所謂的‘特權階級’我倒是清楚,但這和你的設計又有什麼關係?”
“沒有關係,我只是單純地提醒你,那句話並不是只有前半段而已,也順帶告訴你,這世界上存在著所謂的‘特權階級’,是不需要按部就班行動的,這類人不需要遵循常理,比如我們